哭声又开始从我窗户下面传出,我他娘的都要摸出她频率了,平均是三天一哭,休息个五六天闲的刺挠就再来哭一通!
我闹心的翻了个身,头七过后,她在哭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了,可也奇怪的,她就是哭,也不话,呜呜咽咽,声音就跟那护城河里的水一样的凉!
我都没有爬起来看看的意思,摸过眼罩戴上继续睡,这都是我被她磨得琢磨出来的,只要开灯,她就没动静了,不用砸拖鞋,太费体力!
也不知道这叶红玲到底想干啥,家里四个人专门找我哭,哎,就蹲我窗户根儿,期末考试那两天真跟我逼急了,我灯都没开的就冲了出去,直奔墙根问她要做什么!
叶红玲也没现身让我看她,就在墙根处留下一滩水渍,墙面上还有两条水痕,像是眼泪似得,示意她来过。委屈过,也属实在这哭过
气的我没招没落,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把期末考搞定,进步奖学金拿到手,然后姐们儿在好好会会那叶红玲!
爸爸看了我一眼,“是不是怕成绩考不好得不到那奖学金?没事儿,你这都够努力了,元旦那月考我去参加家长会,你们班主任都你学习特别努力,进步明显,我脸上都增很多光了”
爸爸回头又瞄了一眼和妈妈的屋子,“是不是想你妈?哎,祝浩跟我,我出车时你妈总让你干活啊,要是再有下回,你就”
听到这个,爸爸就有些不耐烦,打心眼里膈应的,“怎么,你想她要烧百天的事儿啊,她那种死法的,犯得着咱给办一下吗,磕碜都。”
我耐着性子,:“爸,先前我学习任务也重,就没倒开空去管她,最近,她哭的还挺严重的,就蹲我窗户根儿底下,天天的”
我反问他,“祝浩也没提过这事儿,他肯定也没听到,我妈不用,要听到的话肯定就得崩溃家里人,可能就我自己听到,这个,恐怕也跟我要做先生有关”
我点了下头,“爸,这样,等我今天取完成绩就没什么事儿了,回头你就带我去趟殡仪馆,我去看看二姨,然后你在纸扎店有没有认识人?”
我琢磨了一下,挥了挥手,“算了吧,我回头找下三叔,问问他有没有朋友是在哈市开纸扎店的,得找他们给扎点不一样的纸活,二姨活着时,不就喜欢名牌么,包啊手表什么的,扎一下,给她多送些过去,然后我念叨念叨,让她有事儿直接托梦”
爸爸真是被三叔给贯彻明白了,听我啥都点头,“你看着办,以后这些事儿,爸都听你张罗,都按你得来。”
生活的能耐之处就是会和时间联手,二者不露痕迹的磨平你的锐角,让你从一只很能扎人的刺猬逐渐的变成一只很会微笑的花猫。
我挥了下手,催促他赶紧去接班,这边也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在路上给三叔去了电话,聊了几句询问起纸扎活的事儿。
没敢叶红玲就蹲在我窗户下哭,怕三叔和大奶奶担心,随口就编了个瞎话,就我同学家要出丧,想扎点不一样的纸活,定制款的,让他给推荐个明白人。
三叔自然痛快,“回头就给号码给你发去,只要钱到位,扎什么都不是事儿对了丫头,你今天还去学校啊,不都放寒假了吗。”
三叔也笑,聊了一会儿大奶奶的身体又灯会儿的事儿,“丫头,哈市的冰灯还是挺好看的,你取完成绩可以去看看,白天看都是冰雕,只有咱这季节有,挺带劲的,比莫河的更精致,你去瞅瞅”
再者,最近最近身体也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叶红玲哭的,胸疼,腹还涨,像是凉到了,但又找不到具体的病根儿。
我清楚,要是硬找的话,肯定能找到他,但是小儿夜啼符,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啊,不过就是,洗衣服洗的累了,想听听他的声音,单词背的烦了,想跟他调侃一阵。
连隽就像是我生命里的夏天,想到他,就想起那个燥热的季节,他在远处一身矜贵的走来,抓住我的手腕,询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好像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瞬间放下所有的烦恼,有秋蝉还在鸣叫,阳光在树叶间洒下疏影,美好的,只活当下。
可我清楚,他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既然他家人已经开始干预,他又要争取自己本该得到的东西,日子,肯定不会轻松半分。
而反过来,连隽对我的情况,倒仍是一清二楚的,放学有石久,同桌高大壮,班主任齐老师,他哪个都能联系的到。
我想了一大通才回了一句,鼻尖忽的有些凉意,抬眼,果然下雪了,“三叔,我到学校了,回头在给你打电话,天冷,您和大奶奶一定要注意身体”
回到教室,班里的同学都三五成群的一派轻松的在那闲聊,有讨论假期补习的,还有准备要跟父母出去旅行的,吴丹她们更是凑在一起商量下午去哪逛街,闹腾吵嚷,却也弥漫着一股独属于青春的气息。
高大壮和佟羽他们闹了一阵就欠欠儿的凑到我身边,“你齐老师也逗,按我直接去办公室取完成绩单排名榜一发就完事儿,可她非要到班里在公布,整的还挺悬疑隆重的。”
高大壮咝了口气,“有这笔钱啊,我能和我奶过个好年啦,哎。二驴子,你回头要是得奖学金了可得请哥们吃饭啊。”
不日常帮我做笔记补习这些,就连隽和我上新闻那事儿,在班里,都是高大壮给压下去的,否则吴丹肯定会追着我问,我解不解释都烦的慌。
正闹着,齐老师进来了,拍了拍讲台后大家就迅速坐好,“同学们,知道今天为什么没让班长一早就把成绩单和排名榜发给大家么?”
齐老师一脸笑意的看着‘踊跃发言’的同学们,手上拿起三个牛皮纸信封,“这就是奖金,学校绝对鼓励上进优秀的学生,直接在班里颁发!”
同学们配合的欢呼,齐老师倒也没故弄玄虚,直接就公布上名次了,从第三名开始,我当即挺直脊背,看着齐老师的口型,等到名字一出,心刷的就凉了半截——
期末考试当天我还在家神叨叨的打了一卦,山火贲卦,寓意山下有火,一片艳红,花木相应,锦绣如文!
高大壮一巴掌拍我后背,直接让我元神归位,“你这是兑现报道第一天的承诺呗!哎!同学们!这靠近战斗民族的就是不一样!佩服啊!从十名左右直接冲上来啦!!”
“祝好同学是第一次进入前三名,当然是双倍奖学金,同学们要努努力,多向祝好同学学习,争取共同进步,下面,就是第一名,他是”
忍不住的拿出手机,想给连隽发个短信,和他分享下,正要摁,眼前就出现了几张票子,“二驴子!接旨!”
高大壮咳了一声,“这不是祝浩拿出压岁钱保住了我的左手么,还他三百,剩下两百,我给你买护手霜。”
高大壮不忍直视的,斜跨上书包就走出教室,“我得先赶去坐车回去看我奶!回头咱电话联系!好姐啊,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回家是找温暖,不是做苦力的!!”
我有些失声,这些事儿从没跟他讲过啊,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上有新帖的胶布。皮肤,也的确是粗糙发皴
收拾东西出教室,离校前我还去办公室和齐老师聊了一会儿,她并没有把进步奖学金的事儿透,但这奖学金到底怎么来的,我和她都心知肚明。
手机响起,莫名的,我觉得会是连隽,很奇怪的感知,拿出手机还是失望了下,不是他,但来电人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祝,是这样,我上头有个亲姐姐,她一个发我们都认识,以前都是老邻居,这发啊,现在有个孩儿,没到一岁刚刚家里在吃饭的时候,我姐就这个发的孩子总闹,哎。孩子也没生病,但就是哭,成宿成宿的”
于哥着,“我姐就跟我爸妈这事儿,这当父母的,谁不心疼自己孩子?我爸妈听完了就,这不像是一般的闹病,要找得找个明白人看一下,我当时就想到你了,就想问问你,看这个,有没有问题”
于哥啧了一声,“这发吧,不知道听谁的,先前还在楼梯口那贴过一张红纸,上面用黑字写的什么天皇皇地皇皇祝,那玩意,是不是就骗人的?”
我站着没动,雪花在周身纷洋的落下,别,还挺意境,“这个法是来自于民间,儿夜哭被认为是血虚导致的血络不畅,要借助生人来给儿安魂,这个夜哭贴的另一个称呼也叫安魂神咒,里面的天皇皇和地皇皇,就是天皇和地皇,唐代更有三皇五帝庙,分别掌管天地人三界,是被道教所信奉的”
元朝有‘霹雳**咒’开篇便是,天皇皇,地皇皇,人皇皇,色苍黄,所以流传而出,后来的天灵灵地灵灵就是由天皇皇地皇皇演变得来。
于哥被我的要发懵,“有点复杂,别的不,这个你的夜哭贴,是不是没啥用?完全是封建吧,不然她孩子不就不哭了吗。”
“于哥,我这样,上古时期并没有‘醫’这个字,只有‘毉’,下面是个巫师的巫字,这明,当时巫和医是一体的,巫者,就是最早的医生”
道教符咒,大多都是外用,因秉持普世济人的原则,道教符咒也与医学息息相关,不同症状。皆有其专用的符咒,伤寒符,头疼符,腹痛符
“事实上,这个夜哭贴能流传下来,也是有一定依据的,书上,人是一个有机整体,情志变化都会都病理和生理有所影响,故外界所施加的一些情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人生理和病理的变化,这个,也叫‘移精变气’,适用于精神形态的疾病以及生活习惯相关的疾病”
诸病源候论也记载了关于儿夜啼的成因:儿夜啼者,脏冷故也,夜阴气盛。与冷相博,则冷动,冷与脏气相随,或烦或痛,另儿夜啼,然亦有触犯禁忌,可用法术断之!
憋了会儿,于哥的语气反而多了些唏嘘,:“祝啊,我真是佩服你啊,你这本事也太大了平常人还真学不来啊!这样,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接你,我正好今天休息,直接带你我姐的发她们家,你给解决一下,成么!”
“于哥你不用来接我,那样太耽误时间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打车过去,咱俩汇合,回头你给我报下打车钱,你看行不?”
于哥倒是蛮坦诚,“新闻上都,这个连先生是一直在国外念书的,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啊,而且,还差了好几岁,又不是同学”
连隽仍是黑色的修身大衣,两个月不见,俊脸瘦削了几分,更显硬朗,拿着我的手机对着听筒里的人唇齿轻启,很显然,他连我的通话过程都听的门清儿,所以接答无误!
连隽话一向简单明快,直奔主题,他很少是我,嗯,这类词汇,他习惯直接出自己的名字,打招呼就是你好,不墨迹,特有范儿的。
于哥在什么没听清,连隽的黑眸倒是落在我脸上,静静的回,“当然,我女朋友是有这方面的本事,我也想见识见识,我会送她过去,一会儿见。”
连隽握着伞柄,高举微斜,自己的头顶肩头,半边身子,却有着残留的雪花,落在衣服上,白白的很扎眼。
我甚至忘了问他啥时候回来的,抬手就给他扑落起了肩膀,“你干嘛光给我撑伞,一起遮么!衣服一会儿会湿的!感冒了怎么办!!”
连隽没言语,看我的眸子很深,抓住我的手就紧紧握住,带着我跌进他的怀里,低音沙哑着,“蛮蛮,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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