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动物的区别,并不在于所谓劳动,动物不劳作也不可能生存,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决定如此,现象比比皆是。那么,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呢?其实,人与动物的区别很难具体划分,人与动物都是生命体,只不过人自认为比较聪敏智慧罢了。
人之所谓人,动物之所谓动物,其实都是人界定的,而人的本质在于创造了“我”,一个“我”将人与动物划了一道界线。我,是人身上最醒目的符号!
话说人——因为把我天天挂在嘴上,所以对待我熟视无睹;因为太在意或太怕失去我,所以探究我适可而止。我是什么,我是灵魂,灵魂的核心就是我,我是灵魂的主宰,我是人的本质,我是人与人、与动物、与植物、与地球上其它事物区别的征服性肯定。
假如,更具智慧的外星人光顾并征服人类,我就会被改写——人比动物的境遇好不到哪儿去。外星人如果更喜欢狗,人的境遇也许就不如狗,我就会自然淡化,人的灵魂也要被改写,至少人不会自以为是了。从此视角看,人的本质其实就是征服异类(非人类与人类),并由此获取身心满足的生命体。
从称呼上看,人就是我,人每时每刻都离不开我,离开了“我”,人就不为人、不是人、不成人。我是人生命存在的意志及表达,而人则是由我主宰操纵的地球之所谓智慧生物,此生物自身也在不断发生进化。
话说,动物也有其灵魂,动物也有‘其我’,但问题在于,在世俗世界里,这个‘我’是人类创造的、自封的、专属的、专用的,非人是不可以使用的,具有排他性。所以,人的本质就是我。具体来说,人是以骨架肉体为外观表现,以灵魂之我来突出强调的生命体。
我不会静态存在。至少在对视、看见、交流等以其它形式与外界相互作用之后,我才能够得以体现。同时,我的存在更需要人的个体去体会、体悟、表达、表现。人的一切行为都离不开我或“之我”。
事实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我无所不在,我是漂移的灵魂。因为我是灵魂的核心,灵魂之我同样漂移。人啊,有意无意中知悉了灵魂中有我的存在,而人的本质就是对我有强烈的、不间断的体认,时时事事围绕我活着、挣扎着。中国字的我,是一个人手持兵器。
人是由肉体与灵魂共同构筑而成的,而我即是灵魂,且是灵魂之灵魂。灵魂是随肉体而来的,灵魂是肉体的金字塔之巅,而我或之我则是之巅上面的灯盏。
每一个具有正常生命体的人,都有灵魂,而灵魂的中心驻着我。我体认生命存在,生命则孕育滋润我。寄宿于生命体之中,我是生命或灵魂的主宰,我是灵魂之神。没有我,人就不具备生命存在意义;没有我,人哪怕活着也只是株“植物”。
有人敲门,你会问谁啊,回答常常是“我”。这个我,难道仅仅是你眼熟的肉身吗?不全是,还是一个你所知晓或熟悉的灵魂,这个灵魂中还藏着一个所谓“我”,与你的我有所不同的我。
生命是父母给的,灵魂则是后天慢慢成长的,而我则是在成长中逐渐体认感知的,并日臻强烈直至根深蒂固。因此,父母所给予的仅是肉体及灵魂金字塔底座,我则具有独立性、排他性。
对外,我或之我一般以世俗价值的取向来表现,例如:我的东西,别人就不能去侵占;我的老婆,只我才能够去睡……我具有占有性;我的孩子,由我抚养教育看护;我的父母,由我关心赡养……我具有义务性;贪得无厌、罪该万死、彪炳千秋、仁义道德……我具有善与恶、理性与非理性。
由于我的世俗表现五彩缤纷,也就造就了人的形形色色。一般来说,我的占有性过分强烈则会生恶,我的义务性表现突出则会生善。需要提醒的是,这里所谈论的我依然是世俗的我。尽管我的表现和表演多种多样,但以下我们所谈论和探讨的我或之我只有一个,灵肉之巅只有一盏灯——我。
一个事实在于,我之世俗价值取向及表现,遮盖了我的本质。生活中所谓我,则是我或之我的外在表现形式或手段,是我的世俗性外延,非我非灯盏。一句话,我是灵魂之王。灵魂无时无处不在。有人就有灵魂,灵魂如行云一直紧随笼罩人的浑身上下,人的肢体任何一个动作均是灵魂的感应表现;而外界任何一个对人或肢体刺激,灵魂均有所回应或表达。
灵魂是什么?灵魂是人心理、思想、欲望、激情和智慧的总称或统称,它表现为人的喜怒哀乐,横跨并囊括人所有的精神世界。灵魂最初来自人的肉身,因此灵魂具有物质性;而这个物质性是非常缥缈的,如同人体每根汗毛的毛尖,而灵魂则是萦绕毛尖的云雾。毛尖与云雾,如胶似漆、分秒不离。
远处,山上,一个人在攀爬,映入眼帘的除了人的形体,其实还有一团移动的灵魂,只是我们忽略了后者。
水边,石上,一个女人在淘米,我们看见的除了女人水中的倒影,其实水中还有那女人灵魂的倩影,只是我们不愿意深想。
街道旁,一个老妇在炒卖板栗,她低头专注挥舞锅铲,其实,她的灵魂也在翻舞;迎面,走来一位看车老人,当他抬头与你双目相向时,难道不觉得他警惕的眼神下潜伏着洞察秋毫的灵魂?
其实,灵魂与人的生命体形影相随,即便睡眠的时候,灵魂也还在游荡,有的你记得,有的你记不得。疯狂的时候,灵魂则驱动肢体,在灵魂之我麻痹的情况下肆意妄为地展开“梦游”。总之,只要灵魂之我能够主宰灵魂,灵魂便能够正常呼唤驾驭肢体,人作为生命体则能够算处于正常状态,即便身有残疾也属正常之列,但精神疾病患者则另当别论。
可以这样说,人生下来就有了灵魂,尽管只能算是初级灵魂。至于我或之我,其实也有了存在的苗头,比如婴儿生下来后种种生理表现——呼吸、吸吮等动作。观察显示,婴儿1—6 个月大会逐渐认识最常光顾的人,4 个月大时常通过啼哭引起旁人关注,7 个月大时在大人离开时很可能哭闹不安。一项研究显示,研究人员把胭脂涂在约21 个月大婴儿鼻子上。当这些婴儿照镜子时,会摸自己的鼻子,说明已经明白镜子中影像就是自己。
人到青春期,个体企图摆脱管束,自行其事,要求平等相待,希望理解和尊重人格,开始注视自己、关心自己、发现自己、突出自己、独立自己。于此,我或之我在灵魂土壤之上已经茁壮成型了。此时的我,对灵魂的引导、对生命体的运转起着决定性作用和功能,善恶美丑均需“我”来导演,我是灵魂的灯塔!
尽管如此,我是需要把握的,灯塔与魔鬼也只是一墙之隔。我太“暗”了,会看不清道路方向,我太“亮”了,则会烧断“保险”。我太暗太弱,人在外则表现为或低智或高尚或随和等;我太亮太强,人在外则表现或果敢或狂妄或激情等。我既有先天性,也具有后天性,我是可塑的、跳跃的,而这一切均凭仗灵魂滋润,灵魂状态牵制我的状态,但之我自孵化成型后,是越来越恒定坚实!
比如,与一个很久未见的人谋面,也许会说:这人变了一个人。在此,除形体相貌之外,人们却忽略在意识深处感慨——其实,这人灵魂也变了。但是,人们并没在意到,原来的他(她)之我其实并没有变。相互之间感到陌生,主要源于外表和思想、思维及所谓灵魂,之我事实上则顽固如初!
举一个例子:一对相爱的人分手。女人对男人说:我不爱你了!那么,这个“我”,在平常意义上,其实大部分在指灵魂。事实上,不爱的主语,并非完全身体和灵魂,而是应该包括灵魂之我——身体与灵魂的最高统帅部。
女人灵魂变了,之我依附或适应、感应对象随之也发生变化。最后,男人说:你变了!你不是从前的你了。事实上,在指女人之我依附或适应、感应对象变了,而女人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变化。
我不爱你了!究其根源,是指女人的之我不爱男人的之我了,或说二者不适应、不感应了。肉体与灵魂,其实不可能去爱,只有“之我”可以,之我具有主体性,灵与肉很难充当主语。
从客观来看,之我的物质形式是指人体,尤其是指神经组织器官,因发生生理性、化学性、物理性、心理性反应,而产生所谓的生物能量场,而围绕人体尤其集中在大脑部位,并处在其周边的这种能量场的聚集,其核心位置盘踞的是所谓灵魂,灵魂的顶端才是之我,灵魂是之我的载体或外壳。
爱本质上为一个抽象概念,可以体验但却难以言语。爱的定义指出:爱是一种意志行为,是一种把自己的生命同另一个生命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决策行为。爱某事不仅仅是一种强烈的感情,还是一种决策,一种鉴赏力,一种诺言,一种以生命依存的行为。
爱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那么人产生“爱”的原因在哪里呢?究其根本来讲,爱是之我的摇篮,之我藏于其中可以得到舒逸和安详,如同婴儿依偎母亲的怀抱。那么,这个摇篮是怎样编制的呢?是之我,双方之我共同编就的,摇篮实则是个虚拟,对外叫作‘爱’,爱的体现要靠双方的感应来表达。说的明晰点,爱也不算是虚拟,爱的前提是思维为之我编织环境和状态,双方的环境和状态相吻合,在条件与机缘配合下,之我才能相互交融编就爱——我之摇篮。
按照人的成长阶段,这个摇篮也在不断变化着花样——在婴儿和幼年时期,与父母之间的爱尤其强烈,此时的爱就是此时之我的摇篮。在少年以后的人生阶段,人与异性之间的爱日渐浓厚,异性之爱逐渐换位亲情之爱,成了之我的摇篮。有时,宗教之爱、事物之爱、动物之爱等,也可能取代异性之爱,成为人之我的摇篮。固然,异性之爱在生活实践中最常见直接。
失恋是指一个痴情人被其恋爱对象抛弃。失恋引起的主要情绪反应是痛苦与烦恼,大多数人能正确对待和处理这种恋爱受挫现象,愉快地走向新生活,然而也有一些人不能及时排除这种强烈情绪,导致心理失衡、性格反常。有人失恋以后,在情感上首先会产生极大的悲伤和痛苦,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和绝望,很可能产生鲁莽的异常行为,如自杀、殉情、报复他人等。
失恋(或失爱)之所以会出现诸多的不良反应,归根结底在于,失恋者(或失爱者)之我因倾覆了“安身”的摇篮,之我处于所谓的“失重”状态,进而造成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行为。此刻,如果将异性之爱转向——宗教之爱、事物之爱、动物之爱等,让之我寻觅新的替代摇篮,逐渐克服“失重”状态,人就会走向新的正常生活。
生活中,有些人失去恋人、亲人,却一直坚守着对他们的爱。也就是把他们的之我当作自己之我的摇篮。极端的例子显示,有的人为了他(她),终其一生未娶或未嫁;有的人竟然将亲人的尸体做成木乃伊或储藏在冰箱里,数年贴身相伴。究其缘由,是当事者不承认摇篮已倾的事实,将之我一直栓在对于特定对象的爱里不能够自拔,以期求得之我在幻想的摇篮里安歇,企图把痛苦赶走,自认为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特别注意,一个人,如果之我连爱都排斥,那么这人之我必是阴暗扭曲的,性格性情如同冷血动物,在某些情况下对社会和他人危害极大。
众所周知,因利益、情感、自尊等世俗诸矛盾得不到和谐处理时,人往往会产生恨。字面上来说,恨就是对人或事物怀有强烈的敌对或不满的情感。但话说,问题在于人常常会在不经意里产生恨的情愫,恨的意念始终叫人挥之不去,而恨的情愫和意念因刺激之我碰出了荧光。
人与人相遇,哪怕互不相识,对方的一个眼神或举止,也可能即刻令人产生恨。但这种恨,来之快,去之也快,人往往不会追究或思考。听到某句话或看到某个事物,人也可能即刻产生恨,转下眼球或皱下眉头也许就忘却了。恨,是之我对外的一种排斥,是之我的本能。
顾名思义来讲,嫉妒也是恨的一种状态。嫉妒是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心理学大辞典》中说:嫉妒是与他人比较,发现自己在才能、名誉、地位或境遇等方面不如别人而产生的一种由羞愧、愤怒、怨恨等组成的复杂的情绪状态。事实上,因嫉妒而产生的恨比比皆是,只是人不愿意坦诚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其庐山真面目而已。
之所以产生此起彼伏的恨,是因为之我需要释放、需要挣脱压抑、需要调整平衡。恨,是之我的保护神,也是之我的一种本能。通过恨,人的之我得到了纾缓和调整,人的情绪也就趋于了正常。
也因如此,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会发生。例如,两位二十年未见的高中同学在饭局上偶遇,一位对另一位耿耿于怀显露不满。其实,二者同学期间基本上都没有说过几句话,更没有什么交往,也没有发生过任何芥蒂,耿耿于怀的根子实则源于“嫉妒”,因为之我太压抑,所以就显露“耿耿”,由此让之我得到释放,求得一定的心理平衡。再如,两位老友数年未见,在有彼此陌生朋友的饭桌上侃侃而谈。一方坦言近来事业有所建树,一方听罢竟抖出令对方始料不及的陈年馊事。一方不知所云,尴尬无比;一方则通过“爆料”来表达恨,由此爆料者之我的压抑得到了缓解。
中国有句成语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三国志·魏·李康《运命论》有这样一段:“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现实生活里,因为一个不经意眼神、一个不经意举止而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就莫说“木秀于林”了。
恨的产生并不是完全源于通俗意义上的嫉妒,其根源在于之我面对外界的接触与刺激,有时需要用恨的情愫来抚慰其脆弱,让之我能够保持若明若暗的平衡。如果之我反应得太“亮”了,就会出现过激行为或意外事态。人啊,只要走出家门,在人人之间哪怕随便一瞥,都会有恨溢出,恨是之我的保护液!即便人在家里,事实上也是爱恨交集的。针对此恨,人其实不需要刻意去回避,关键在于拿捏好尺度。另外,对于所谓恨也可以从“比较”的角度来看待。就是说,一个人与别人、与周边事物、与自己过往以及想法等等进行内心比较,并着意在比较中获得优势,由此也向之我传导或传染,进而实现所谓“征服性肯定”,类似中国人常讲的所谓阿Q。
需要强调,恨是与生俱来的,是之我面对外界的一种生存本能,是对另个之我(人类与非人类)及外界事物的一种本能性排斥。通过恨,之我或许能够燃起点火苗;通过恨,之我对外宣示了存在。在大众及世俗层面,之我的恨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但如果之我一味地凝固在恨里不能自拔,那么之我就会变形变态,进而引发思维产生消极情绪和想法,误导人走向反社会、反人类的叛逆歧途。另者,世俗的恨及后天熏陶,这些思维层级的精神性东西,会影响之我、误导之我,进而使之我的对外排斥增强或放大,让之我流连于恨之中。之我如果长期或持续为恨包裹,之我就会变态扭曲,进而与思维发生短路,任由思维所积蓄的激进和冒失付诸行动。(参见:之我的短路)
我释义——英文:I,普通话拼音:wǒ 表示自己。佛学用意——我:主宰的意思。佛教说我们通常所执著的我是假我,因为这个我是由五蕴假和合而成,离开了五蕴,根本就没有我存在。话说,林夕为香港乐坛填词人,由他作词、张国荣作曲创作了国语版、粤语版两首《我》字歌,从内涵和韵味看可谓之我之歌、惟妙惟肖。
歌中,词人曲者都在心里呼唤我是我、多么特别的我,我是万世沙砾当中一颗,感激天生这个我……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那么,这个我岂不正是灵魂之我吗?我,在生活中是真实的存在!另一方面,我的存在既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彼此独立存在的相互承认。
生活中,两个多年后重逢的人有这样一幕对白——你看看我是谁——你是谁——我啊,怎么你认不出来了?即便相认,但事实仅是记忆中的彼此之我,或说是对以前岁月彼此“之我”的记忆,现实“之我”其实又是多么的陌生。奇怪的在于,尽管之我历经岁月,但“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之我宁可自己毁灭,但永远不会向外投降,之我宁死不屈。
尽管中国有老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在这里,身份、地位等等再变化,但那个“我”在“士”的心里还是岿然不动的,尽管灵魂变了、我的外在也变了。人可以告别过去,而之我的唯我或唯一则是恒定的。从之我角度看,这个士依然是从前的那个‘我’;被刮目相待的“士”,也依然会说我还是我啊!所谓刮目相待,仅是世俗眼镜敲击世俗尺子的回响。显见,之我的唯一是人生命最坚决、最坚强的意志符号;即便濒临死亡,人也念念不忘谈及我我我。之我,一直连接并延伸至人的死亡,“我”是唯一。如歌儿所唱:我是我 多么特别的我。
其实,我的唯一性,不论是自己还是外人都一致认同,人们对待所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少小离别寻根故里的等等,并不会因此而对其“之我唯一”有丝毫改变或动摇。在此也要提醒,‘之我唯一’如果动摇了,或者过分‘唯一’之我——唯我独尊,人的精神便会出现障碍和麻烦,严重的以致切断之我与思维联系,任由疯癫或逆施行为发生,在道德层面表现为决绝、绝情、残酷、变态及六亲不认等。这些叛逆,实则也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是之我回应‘唯一动摇’的挣扎。总之,活的意志是之我的最根本意志!
人到晚年、中年的时候都喜欢念旧,也容易触景生情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往往这个时候,人能够以旁观者看待过去的我。由此,人们也许要问:我还是过去的我吗?那个我与现在的我是同一个我吗?
之我的存在状态是无法回溯的,之我在竭力维持自身平衡安逸同时则不停地变化着,今天的我与明天的我、过去的我都不会一样!而人之所以认为一样,在于人的记忆使然。记忆是之我的保护液,如果没有了记忆,之我将时刻都处在失重状态。其实,人们也知道现在的‘我’不是过去的‘我’,但人们对我依然喜欢从一而终,在人的思维概念里依然认为那个我就是现在的我——人们怕失去‘我’的心理与思维惯性使然。人之所以对我从一而终,主要源于生存本能、社会教化、人为逻辑以及肉体的唯一,肉体是之我的寄生场所,脱离肉体的之我将烟消云散。
在此,记忆也成就了我的‘唯一性’,竭力阻止我的断裂、分裂,努力为我制造完整和谐的氛围和环境。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时候,记忆或回忆出来的,往往大多是愉快事、愉快人,之我需要并寻求安逸,不愉快的过往在之我作用之下,记忆闸门往往会闭合,而对‘过去之我’的记忆,闸门总是绿灯闪烁,这也是之我的唯一性要求使然。否则,人的正常生活以及精神与心理将会发生障碍。在现实生活中,之我的‘唯一’也可能被打破或分割、分裂,之我连续或几乎同时呈现为一个个不一样的“我”,这个时候人的思维及精神将发生错乱,之我将游离出常轨,人的心理便会发生异常,进而影响波及生理,失眠、心悸、胸闷直至精神失常。
话说,在情人分手、夫妻离异的情形里,人往往能够体验到之我的所谓状态。分手和离异,往往令人非常痛苦,而这也只是表象,背后是之我的嬗变。前面我们说了:之我的存在状态是无法回溯的,之我在竭力维持自身平衡安逸同时则不停地变化着。问题在于,分手和离异需要之我在极短时间内去调整自身,重新构建自身的内在平衡,而要完成这个调整,阵痛与动荡是难免的,之我的动荡必然对心理与生理造成冲击。风雨之后现彩虹。话说,从痛苦里走出来的人往往会感慨——我好像死过一回,或说:我不是从前的我了。的确,人的之我事实上一直在悄悄变化或向前延展、延伸,如同江水一样;只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江水’,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漩涡激流,不舍昼夜地奔向大海,直到随生命结束隐遁如烟。
之前,我们谈了之我对记忆有很大的支配力量,同时记忆对之我的影响更十分巨大。记忆如果出了毛病,之我的自身平衡与状态就会失重并紊乱,人的正常思维活动将无法延续,衍生出各式各样的精神疾病。需要指出的是,如果记忆长时间集中在某个点上面,也会令之我失衡。比如由失恋、失亲所引发的精神障碍,记忆长时间集中在此方面,因为“之我的存在状态是无法回溯”的,如果总是企望“回溯之我”,不承认客观事实、积极地调整之我,之我停滞凝固在悲哀漩涡,就会痛苦绵绵,也可能诱发精神疾病。
大凡,人迈出家门之前总喜欢在镜子前,从上至下将头发、衣服整理一番,乃至鞋子的搭配效果如何,也喜欢在镜子前审视一下。取得之我基本满意后,思维就会向镜子里的“人”发出指令——走!
一个久未照镜子的流浪汉,他对着镜子也许会问:这就是我?事实上,即便天天照镜子,同样也会问同样的问题:这是我吗?这个发问者,只能是之我。如同一辆行驶的车子,驾驶者是之我,行驶的车子则是所谓人,在外人看就是一辆行驶的车子,并不管司机(之我)啥样。所以,人在镜里看见的仅是之我的载体外形,而之我必须靠体味才能感觉得到。
人照镜子为美,其实是一个之我做给同类之我看的。通过同类之我的赞许和肯定,自己之我方能保持常态,甚至有时会因之我兴奋而心情喜悦、自信增强。另一方面,人为美也是有选择的。面对一个邋遢的乞丐或肮脏怪诞的流浪汉,人并不想为美或把美摆弄出去,之我也不会兴奋而喜悦。在正常场合,人都会在不经意间,以各种姿态或形体语言为美、显美,让之我处于兴奋或活跃,最起码是不太暗淡的状态,以此来支撑表情和形象不至沦为异样或异常。另外,人照镜子为美也是人做给自个之我看的,修饰打扮一番,让之我享受于美中,既是之我的需要,也是之我的要求。
话说,人照镜子无非是为美,但人为何要为美呢?一个独居山野或孤岛的人,不修边幅或衣不蔽体,而能够心安理得;为何一旦遇到外人,便会惊慌失措、落荒而逃?这是因为,外来者就是一面镜子,之我为美而采取的应急反应。
众所周知,人从外回到家里,则很少马上去照镜子。因为深爱,家里亲人彼此的之我已经充分认可、认同或共融了,彼此之间的之我对相似刺激能够作出相似反应,并反射作用到思维、情感等精神面上产生相似的效果,在重大利益及事业情感等涉及人生大事方面,其相似的地方几乎相同,彼此之我相互通融,不太需要多大刺激就能荡出“爱的涟漪”,所以之我平静、安逸,刻意照镜子“为美”成为多余。恰恰,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很多夫妻时间长了会产生之我刺激反应疲劳,彼此间擦不出引发之我激动的火花,造成夫妻成亲人、情人成眷属等现象。注:为美——倾向美。
显见,“为美”并不是多余的,之我的为美是之我不变的特质,即便人在临死前也还是希望修饰漂亮些。需要提出的是,之我为美性并不光表现在外形上,在行动上其实也是有讲究的,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恋人爱人热恋阶段的对视接吻做爱,双方都期望之我在共振的兴奋里迷醉,进而产生美的感觉和幻觉,以致彼此之我能够相互体认融合,在和谐的旋律里发生爱,这样之我就有了“摇篮”了,人直接感觉到的是舒服、安逸、踏实和幸福,对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之美。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之我的为美性还表现在记忆上,那些美好的印象、感觉、人物、事件等等,人类都记忆深刻并回味绵长,这些也是之我的意志使然。对于世间的美德、美行,之我都或明或暗地爱慕并倾向,即便恶人坏蛋其之我也是如此。总之,在一切美或能够产生美的时空里,之我都乐于徜徉并陶醉。为美,是之我的意志!
补充一点。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人若长时间照镜子往往会产生异样或恐惧感觉,其主要原因在于人把思维注意力集中在镜子里的面孔,而这个面孔的主人便是“之我”,照镜人猛然触动了“之我”,由于对之我的无知,思维情绪于是紧张,由此使得之我也发生了游离,在共振效应下,照镜者产生强烈恐惧或异样感觉,严重的甚至还会发生精神错乱。需要提醒,生活在正常社会环境里,之我的为美如果出现退化或消失,便是人精神出问题的征兆!
人生是经历累积而成的,而记忆代表着一个人对过去活动、感受、经验的印象累积,如果一个人记忆出了问题,之我就会发生自身内部短路——例如,老年痴呆症者或失忆者,在精神世界里往往把之我弄丢了——之我不能正常启动或濒临熄火。当然,人如果遭受重大刺激或惊吓或意外击打,这样的情况也可能随时发生。另外,因生活事业或生理等问题而长期情绪低迷,身处环境压抑或恶劣而遭受精神压迫打击,这些都可能造成之我自身内部短路,其结果是之我或濒临坍塌、或疯癫游离及至拼死挣扎,对外则表现为抑郁症常见现象,但一些反社会、反人类、反常规的举止却常被另类解读,实则是之我活的意志畸形化反抗的结果。
大家知道,遗传是一种记的行为的释放。生命的主要特征就是遗传,也就是在染色体上形成特定标示,这一标示的形成是非常漫长的,也是比较复杂的。作为“之我”,当然具有遗传性,之我是人与生俱来的,且随年轮日渐强壮稳定。
话说,除遗传与生理因素之外,之我发生短路在生活里比比皆是。遭受突如其来的意外,人往往会惊呼:把我魂吓掉了啊。此时,这个魂其实就是之我。一个人承受惊吓的程度是有限的,如果一个人受到的惊吓超过了这个人所能承受的最高的限度,就容易出现非常极端的反应——从此以后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连正常生活都无法继续,往往活不了多久就会因惊惧过度而死去——所谓魂吓掉了,之我坍塌短路了。
报载,汶川大地震后,通过对伤员和孤儿进行心理危机评估发现,有三分之一的人存在较为严重的心理障碍。例如,一个小男孩在地震中失去了父母、弟弟、外公、外婆以及同学和老师。从被救出来之后,小男孩情绪十分低落,一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对现实的一切都持以否定的态度,完全把自己封锁在虚拟的空间里寻求安慰和平静。经心理专家疏导后,小男孩开始慢慢回忆当时情况——五月十二日,小男孩在学校上课,忽然轰的一声,整个班都掉了下去,瞬间,所有的同学都不见了,就剩下他一个人。通过回忆和安抚,小男孩逐步回归了现实,弄丢的之我被找回了,之我短路初步排除,濒临熄火的之我又重新起航。
近年,随着现代精神医学和心理学的发展,相思病也得到应有的关注,有英国学者认为:相思病与精神病很接近,可以导致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等症状,严重者可致命。案例显示,人一旦陷入单相思,便像吃了迷魂药一般,整日恍忧惚惚,行为不再受理性思维支配,而受制于幻想。而这种幻想又往往与现实相混淆,这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究其深层缘由,现实之我与幻想之我发生了混淆,进而造成现实之我短路,以致生理心理发生紊乱,终致身心痛苦难堪。
在中国民间,叫魂是矫正儿童因惊吓之我发生短路的传统办法。叫魂亦称“喊惊”、“喊魂”等,旧时汉族信仰民俗,流行于全国大多数地区。古代认为,人有疾病将死,魂魄离散,须招魂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因而有“招魂”之俗。后世婴孩儿童若惊吓所致,以致魂不附体,此时即须叫魂收惊,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叫魂大多是母亲的专利,都在晚饭前后。在有的地方,叫魂前先上三炷香。香点燃之后就开始喊,喊的时候要带上孩子的名字,如小名为狗娃的孩子就喊:“狗娃吓掉魂回来了没有?”狗娃妈门外喊,狗娃爹守在狗娃睡房里答“狗娃吓掉魂回来了。”门外的人喊一声,睡房的人应一腔,一般要喊上十数八腔。在悠扬并饱含爱怜的喊声中,孩儿沐浴着摇篮之爱,之我短路逐渐得到了修复。
话说,叫魂在日本民俗里是一种在人临死或死后立即呼其名字使之苏生的方法。叫魂的方法有的是在枕头边对着死者呼唤,也有的是在屋顶等高处呼唤,还有的是对着高山、大海、水井等呼唤。在屋顶上叫魂,往往在脊檀上抠个空洞或剥下一块瓦片以便呼唤。反复叫魂时,除大声地呼唤其人的名字外,还要敲打量斗的底部或摇动死者的衣服,然后用斗笠和簸箕招魂,这种方法是叫回脱离身躯的灵魂、使之复生的手段。于此,活者叫唤的实则是死者的之我,事实上之我随人死即游离了,叫魂也只是活者对自己之我的安慰罢!在此,活者对死者表达了爱,通过叫魂爱得到了部分体现,进而活者给自己之我编织了一个可暂时依偎的爱的虚拟摇篮。
需要指出,之我自身短路在抑郁患者身上较为突出,但却很难引起重视,甚至拿所谓脾气性格来搪塞。抑郁让之我昏暗,及至穷途末路,此刻的之我濒临或短路、或坍陷、或疯癫,患者痛不欲生,甚至还爆发意外事端,而一些暴力事件就有‘之我压迫’的因素,这是所谓‘之我压迫症患者’为反抗压迫而由之我兴风作浪造成的,某种程度来说,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事端的爆发则听任思维判断选择。所以,研究短路的之我及其与抑郁关联,对剖析抑郁、预防犯罪都十分有意义。
话说,安乐死与伤兵在战场上请求同伴补一枪了结生命,其目的基本上差不多。两者在发生的时候,之我事实上非常清醒也非常独立,其决定并不是要消灭之我,而是消除肢体痛苦的感觉,之我需要的是麻木或宁静,切断之我与思维、感知等精神通道,让之我在外力(安乐死或补枪)帮助下与思维及精神器官实现短路。
众所周知,自杀已经成为当今严重的社会现象和问题。自杀的原因多种多样,但自杀时刻其操作机理是怎样的呢?对此,心理学家们论述争论颇多,在笔下看来就是之我短路。撇开自杀原因及目的,人实施自杀之前的时刻之我应该是很清醒的。人自杀前,不论是蓄谋已久还是即兴所为,自杀者必定选择了自杀手段和途径,在自杀瞬间,之我毅然绝然地切断了与思维相联系的桥梁,不让之我对思维发挥作用或干预,任由肢体按照先前思维所编制的“自杀程序”去运作,如果没有意外,自杀者便成功了。
于此,短路说尽管解剖了自杀操作机理,但一个话题依然绕不过去——这就是人为何要自杀?自杀是一个古老且永恒话题。人自杀现象的绵延不绝,说明自杀有其内在必然。
顾名思义,自杀不是他杀,而是我把我杀了。窥其实质,所谓我把我杀了,前一个我是之我,后一个我则是之我所依附的肉体与思维。自杀者实施自杀时,在其之我看来,好像在对另者实施“外科手术”一般。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在于,思维可以反作用于之我,在平常思维就不断向之我传染了“自杀情结”,以致之我产生了“自杀共鸣”,在某种因素或环境诱导之下,之我绝然割断思维,任由思维所设计的“自杀程序”演绎下去,结果自杀便发生了。现实生活中,自杀者亲人随后也实施自杀的比例就很高便是间接佐证。
话说,尽管之我有所谓“自杀共鸣”,但自杀的本质是什么?众所周知,自杀有生理性、社会性、环境性甚至遗传性等等原因,但自杀也毕竟是社会个别现象。即便如此,个别现象为何会此起彼伏?要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比较残酷。
在自杀者看来,其杀的并不是我或之我,而是失败的、非抛弃不可的夹带着思维与感觉的身体,再实质性地讲,自杀者要杀的是与其相关的、从属于自己的思维、感觉等精神性东西!扼杀摧毁肉体,事实上仅仅是自杀者实现自杀终极目标的途径。
在这里,自杀行为的实施让自杀者以为之我就可以解脱放松了。叫人惊诧的在于,这个所谓“自杀解脱”信息,是由作为“参谋长”的思维,先前反复向“司令官”之我灌输的。可见,预防自杀必先矫正思维畸形解脱之说。问题的难点在于,之我不可以同外界直接对话,必须通过思维作桥梁才行。
报载,北京市二中院以故意杀人罪和盗窃罪判处林某死刑。回京做毕业设计的吉林大学大四男生林某,因多门功课“挂科”,为释压杀害两名卖淫女,将尸体运回昌平家中侮辱后,埋尸院中。林某称,大学毕业前因有八九门课未通过,压力一直很大。当年2月,他回京在实验室做毕业设计,3月6日,林某从网上联系上卖淫女蔡某,当天,他以300元的价钱与20岁的蔡某发生了关系。“以前总幻想和尸体做爱,觉得刺激。”林某说,第二天早上,他就感觉必须要做这件事,觉得控制不住,不做就活不下去,人就像碎掉一样。随后,他就带着绳子等工具,来到蔡某家,将其勒死,并将尸体运回昌平家中,辱尸后分尸,将碎块埋在自家院中。
此案,所谓“总幻想和尸体做爱,觉得刺激”,也印证了林某之我的灰暗,“和尸体做爱”就是奸尸,也就是走入死人的世界,面对死人奸尸者可以为所欲为,林某在现实中猥琐,极力想暂时逃避现实。平常,一如林某所说“总幻想和尸体做爱”,而这个幻想在之我灰暗到极限程度——即‘必须要做这件事,觉得控制不住,不做就活不下去,人就像碎掉一样’,此刻林某的之我与思维及正常精神活动发生了短路,之我的处境与人的自杀相似,任由“幻想”实施“和尸体做爱”。荒唐暴虐之举,也是林某阴暗变态之我穷途末路式的畸形反抗,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从另个角度剖析此案,林某其实也是在实施自杀,因为杀人的后果林某并不是不清楚,借杀人之举实现最终了结自己之路。林某是个懦夫,也可能是个抑郁症患者,自己对自己实施自杀没有勇气,于是便捉杀人之刀玩曲线式自杀悲剧,最终让法律把自己撂倒。
既然外界不可以闯进之我与其直接对话接触,那么催眠术便是折中的办法之一。传统理论认为,所谓催眠术是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进入催眠状态并能够产生神奇效应的一种法术。有催眠师总结,简单地说:催眠术是利用心理暗示进行沟通的技术。复杂地说:催眠术是绕过表面意识而进入潜意识输入语言或肢体语言的行为。理论地说:催眠是心理暗示行为,施术者通过语言、声音、动作、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受术者的潜意识输入信息,改变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
在之我说看来,催眠术是催眠师应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思维处于模糊朦胧状态,并利用这种状态,且利用此状态的思维与之我间接交流,进而影响之我对交流内容的态度,由此可能影响思维的原有判断。在此,人处于催眠状态,之我是独立的但却被动,之我可能迎合暗示,进而干扰对先前思维方式及其内容与判断的态度。从这点出发,也佐证了之我是存在的,是人的最高层次、最高级存在。而之我与思维,通过作用与反作用演绎人的一切。
之我的存在与运用,在中国传统习俗里也得到了反证。“头七”,是中国人的丧殡习俗,根据死者去世的时间,再配合天干地支计算出来的日子及时辰。“头七”是从亲人“走”的那一刻开始算,7天后的24小时为头七。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头七”习俗,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亦有说认为人死后魂魄会于“头七”前到处飘荡,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在此,所谓死者魂魄便是死者所谓的之我,之我在头七的习俗里被世人无意识发掘了出来,因为这个所谓魂魄其实是无思维的,是死者的“我”;既然如此,活者当然同样具有!所谓死者的我,是一个虚拟的我——虚拟的之我。那么,虚拟的之我是怎样来的呢——睡觉!所谓‘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即通过自我暗示进入催眠状态,按照习俗的传说再演绎想象得来的。
“跳大神”是中国北方民间习俗,其正宗的本源叫“跳萨满”,它是满族传统宗教萨满教的一种祭祀形式。“萨满”一词也可音译为“珊蛮”“嚓玛”等。该词源自通古斯语saman与北美印第安语shamman,原词含有:智者、晓彻、探究等意,后逐渐演变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萨满非世袭,上一代萨满死后相隔数年后,产生出下一代萨满,新萨满被认为是上一代萨满的“神灵”选择的。学习当萨满者,要学会祭神的祷词,熟悉萨满宗教活动的内容。最后考试时,跳得神志不清,才被认定这是萨满“神灵”已附体,这才取得进行宗教活动的资格。显见,萨满从一出世就被披上了上代萨满“之我”的光环。
据资料记载,萨满为人治病的跳神仪式是这样的:傍晚,在患者家中,点燃一种木本植物,发出香气。届时,萨满身穿“神衣”,头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盘腿坐在西北角的专门位置上。萨满打几个哈欠后,开始击鼓。然后起身,边击鼓,边跳跃,边吟唱。萨满唱一句,“栽立”和参加跳神仪式的人们伴随着合唱。鼓声渐紧,萨满下巴哆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紧闭,周身摇晃,表现出一种痛苦情状。这时,有人拿出一团烧红的火炭,放在萨满脚前,谓之“为神引路”。当鼓声停息,萨满开始浑身大抖。按萨满文化的解释,此时的萨满已由“祖先神”附体。于是,萨满开始问:“你们请我来有什么事?”病人亲属回答:“因家人患病,惊动祖先来给看病。”这时,萨满再击鼓吟唱,要求供祭某种祭品。如果萨满认定病人的灵魂被恶鬼掠去,这“神”就跳得更热闹了。萨满要在想象中远征沙场,与恶鬼搏斗,直杀得大汗淋漓、物我不分……萨满“跳神”时间长短不一,视病人症状轻重,短则半小时,长则1~2个晚上。在实践中,尽职的萨满能够达到让之我与思维临时短路的境界,很可能神魂颠倒、胡言乱语,直至跌倒不省人事,需要他人刺激才能苏醒。
事实上,通过边跳跃边吟唱,夹持所谓“祖先神”,就是被粉饰的、威严而虚拟的“祖先神”之我,在一问一答中,萨满对自身实施了自我催眠。与其同时,用过击鼓吟唱、动作挥舞,所谓与恶鬼搏斗直杀得大汗淋漓,如此场面让病者及家属在现场也被不知不觉中实施了“催眠”,而暗示则对患者起到或多或少疗效,至少暂时改善了患者及家人之我灰暗的状态。时下,电脑游戏之所以魅力无穷,就是因为人被带入了催眠境界,其中的虚拟场景容易让之我受刺激而闪烁、或愉悦或迷醉迷乱,如果上瘾则会形成依赖,后果的负面影响则十分堪忧。(参见:追思篇我之战争中绑架之我)
人究竟怕不怕死,回答怕死的人固然占绝对大多数,当然现实与历史上不怕死的也有。那么,人为什么怕死?
a.看到身边的人死去,会造成很强烈的悲伤感,这才是原因。 要知道,有人说对未知的世界的恐惧,可是未知的事情有很多,不至于这么恐惧吧。
d.死,之后是?我们通常认为是像睡梦般的状态,只是没有梦……什么都没有。 而我们的世界尽管肮脏,但由奇妙而繁杂的万物填充的,但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我们恐惧那空无一物的状态……
f.其实是留恋啦!如果整个世界给你的都是负面信息,你就害怕面对世界,就会绝望,自杀也就有了,想想为什么有人会自杀,就会明白为什么人会怕死! 用小孩子的话就是,如果明天我死了,动画片还没放完怎么办?
g.因为人有所谓的“意识”:我难以想象一个没有“我”的世界! 我也难以想象这个世界没有“我”! 我似乎感到,这个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的存在! 而“我”不存在了,这个世界岂不是就不存在! 是“我”的不存在,对我的“意识”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起初我怕死,可后来我坚信我不会死去。弗洛伊德说,人就是在无意识里也不相信自己会死去。
综上所云,的确是各有各的角度,以世俗的眼光解读,也各有各的道理。之我论以为,人怕死即之我厌恶死,因为从思维等精神世界传给之我的信息,死本身是可怕的,后果是残酷的!失去生命体与思维及其生理和精神功能,之我就会瘫痪!之我不知道失去生命体与思维,届时自己如何收场。而这个“不知道”让之我暗淡,传达给精神感知世界的便是焦虑、恐惧或说怕死!
即便如此,如前所述——之我,是人生命最坚决、最坚强的意志符号;即便濒临死亡,人也念念不忘谈及我我我。之我,一直连接并延伸至人死亡,“我”是唯一。正因为唯一,所以人对死的怕情有可原。话说过来,也正因为唯一,有的人却不怕死。历史上,一些为理想或主义等殉教的不在少数,他们用不怕死,用头颅和鲜血点亮之我,以印证自己之我的唯一或特殊,以此来实现之我所谓的价值或意义。另者,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些冲锋陷阵的战士以及各色各样的自杀者,他们给世人的感觉都是不怕死。于此,所谓不怕死的殉教者、战士以及自杀者,以蔑视死的态度给予人的其实是不怕死的表象。事实上,人人面对死作思考的时候,之我总是沉默且独立的,怕与否以及怕到何种程度,这些都有思维在作判断,怕与不怕甚至并不关我(之我)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说呢?之我活的意志哪里去了?在此的解释是,之我与外界隔着思维这道防火墙,与死这样一种事物不能够直接发生联系,只有通过思维对死所引发的心理精神反应才能触及之我,而这些反应是否激发之我感应及感应如何,则视心理精神反应的表现与发挥。如果发挥超常过度,则会造成之我坍塌短路,进而心理与精神出现异常,甚至危及人的性命。例如,面临死亡的威胁和惊吓。如果事先之我就濒临坍塌,则对思维触及死亡的判断与感受产生干扰,令思维面对死亡表现出麻木与淡定。
因此,人实则无所谓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如何看待死、对待死尤其是怎样死的问题。不怕死,其实是认同怎样死,思维判断愿意接受死。那么,人死了,之我藏身何处?如前所述,围绕思维或灵魂或大脑,并处在其顶端的生物能量场便是之我。人死了,之我便失却了“场”的物质基础,也丢掉了思维的参谋支撑,之我在物质附着及信息通路上、所谓软件支持上均失却了阵地,之我即刻从相溶于人体、包含于人体的境况走向脱离,或翻舞升腾或消磨变转,最终,如袅袅的雀语溶化进大自然了。至于之我能否短暂漂离正常人体或病体,要待真实体验、科学佐证后才能作答。
流行观点认为,宗教产生的基础,是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和行为能力的局限。宗教和人类创造的其它许多社会存在一样,人类创造它出来,首先是为了解决某种社会问题。人类创造了原始宗教,是为了解决人和自然的矛盾,他们希望神灵赐予自己充足的生活资料,赐予自己阳光和雨水;人类创造了人为的宗教,不仅是要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还要解决人类社会自身的矛盾。
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被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经典定义。所谓鸦片,意思是说,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麻醉剂。在人民痛苦的时候,它抚慰人民的心灵。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对宗教的本质进行了这样论述: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
表象上看,各种宗教即指对“神灵”的信仰和崇拜。“神灵”作为人们的信仰对象乃是一种超自然而又控制着自然的力量,它或是如基督教的“上帝”和伊斯兰教的“真主”那样被人们称以具体神名,或是被抽象表达为 “至高无上者”、“无限存在者”、 “绝对者”、“永恒者”等等,它被看作为万物的起源和归宿、一切存在的根基和依据。
在之我说看来,人不论是在远古还是现代,宗教本质都只是人思维智力及精神世界,面临难题或障碍时,为之我迎请的“动漫式安慰师”,让之我不要因难题和矛盾而纠结昏暗,由此而加剧思维智力及情感情绪的不稳定或恐慌,之我的平静安逸,即给思维智力发挥及情感情绪安抚,赢得了时间和空间,宗教是人有意或无意中自塑的催眠大师。在这里,许多宗教建筑本身就是人类最伟大的无言催眠师。
宗教建筑是有灵魂的,其崇高与震慑往往使人步入其中叹为观止,以至被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征服。宗教建筑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将望道者置入其特有气氛的控制之中,从而达到吸收其信教入教的功能目的。宗教空间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和演变,在宗教文化交汇侵蚀中,其建筑也随同广播世界各地,并与各个国家的民族建筑相结合,形成了相对固定的地域特色。
罗马式教堂是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以后,一些大教堂普遍采用的建筑式样。拜占庭式建筑的主要成就与特征是穹顶在方形的平面上,建立覆盖穹顶,并把重量落在四个独立的支柱上。哥特式建筑的特点是尖塔高耸,在设计中利用十字拱、飞券、修长的立柱,以及框架结构以增加支撑顶部的力量,使整个建筑以直升线条、雄伟的外观和教堂内空阔空间,再结合镶着彩色玻璃的长窗,令教堂内产生一种气氛。
佛教建筑包括佛寺、佛塔和石窟。中国佛教建筑在初期受到印度影响,塔庙里以塔为中心,周围建以殿堂、僧舍。塔中供奉着舍利、佛像等,是寺院的中心建筑。晋唐以后,殿堂逐渐成为主要建筑,佛塔被移于寺外,多建寺前、寺后或另建塔院,形成了以大雄宝殿为中心的佛寺结构。寺院坐北朝南,主要殿堂依次分布在中轴线上,层次分明,布局严谨。西藏的佛寺建筑,一般有庞大的建筑群,体现出汉藏文化融合的风格,北京的雍和宫、拉萨的布达拉宫、承德的外八庙等是这种建筑的典型。
不可思议的是,一些寺庙和修道院建在难以到达的悬崖峭壁之上,让人望而却步,只有真正的信徒才能不畏艰难到达这些圣地。在这里,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灵与所信仰的神更为接近,获得真正的宁静与平和。例如:
虎穴寺——不丹国内最神圣佛教寺庙,坐落在Paro山谷中3000英尺高的悬崖壁上。苏美拉修道院建在土耳其阿特姆德莱谷陡峭的悬面上,海拔大约1200米,建于公元386年罗马皇帝蒂奥多西斯统治时期。
汤恩格拉德寺——座落于缅甸中部,建在737米高的火山栓上,距蒲甘东南部大约50公里,靠近死火山波巴山。爬过777个石阶登顶后,游客可以尽情领略壮观的自然风光。
麦特奥拉(Meteora)空中修道院群——由6座修道院构成,建在天然形成的沙岩柱上,距皮尼奥斯山谷谷底400米,俯视着小镇喀兰巴卡,是希腊最大和最重要的东正教建筑之一。“Meteora”这个名字意为“悬在空中”或者“在天堂”。
山西悬空寺——座落于恒山脚下的一个峡谷,建在距地面大约75米的悬崖峭壁上,由插入悬崖的木柱支撑。这座寺庙面积152.5平方米,建有大小房屋40间,由走廊、桥梁和木板路连接在一起。它们均匀分布,平衡所承受的重量。悬空寺内现存的各种铜铸、铁铸、泥塑和石造像共80多座。
至于,五彩缤纷的宗教礼仪、仪式、禁忌、修炼、修行、教义、教规等等,以及作为引导辅导的神父、长老、阿訇、道长等,则是人自塑催眠的手段、方式、方法、内容和导师,在其中既有主动型催眠,也有被动型催眠,随人对宗教的理解和认识,以及具体宗教自身细节要求不同而异。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宗教本质是通过自觉、暗示或象征性催眠手段,并虚拟爱的摇篮方式,使之我处于轻松或安逸状态,在教义禁忌等暗示或提示下由思维演绎与宗教相关的逻辑推理、情节情绪,而这些将影响之我及其环境,从而达到让之我或喜悦、或飘然、或陶醉、或宁静等期望状态。
在开篇我就是谁里,曾这样指出:人之所谓人,动物之所谓动物,其实都是人界定的,而人的本质在于创造了“我”,一个“我”将人与动物划了一道界线。我,是人身上最醒目的符号……我是什么,我是灵魂,灵魂的核心就是我,我是灵魂的主宰,我是人的本质,我是人与人、与动物、与植物、与地球上其它事物区别的征服性肯定。那么,这个所谓肯定是怎么回事以及怎样运作的呢?
人生经验告诉大家,人时时刻刻都会遇到很多事情、面对很多事情,同时也会作出这样或那样的反应。注意,在各种反应当中或之后,人对自己的行为在心里其实都会有种种理由,有些稍纵即逝,有些牵强附会,有些则耿耿于怀,但最终也会想尽办法和理由去尽力“释怀”。在此,所谓种种理由及其产生,或油然而生、或牵强附会、或极力搜寻,这个过程其实也就是之我的肯定过程。
众所周知,鲁迅先生写了《阿Q正传》,其中的阿Q其实也是鲁迅自己的心灵传真,也是芸芸众生的之我倒影——
倒影一:阿Q不独是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行状”也渺茫。因为未庄的人们之于阿Q,只要他帮忙,只拿他玩笑,从来没有留心他的“行状”的。而阿Q自己也不说,独有和别人口角的时候,间或瞪着眼睛道:“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倒影二:谁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义之后,未庄的闲人们便愈喜欢玩笑他。一见面,他们便假作吃惊的说:哙,亮起来了。” “你还不配……”这时候,又仿佛在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容的癞头疮,并非平常的癞头疮了;但上文说过,阿Q是有见识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点抵触,便不再往底下说。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小儿年龄的分期表,“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倒影三: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黄辫子的时候,人就先一着对他说:“阿Q,这不是儿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但虽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于此,那些欺负阿Q的人通过欺负阿Q,其之我在欺负行为中固然赢得了“肯定”,同时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各式各样的理由。至于阿Q,则从被欺负之后,通过想象来演绎被欺负所带来奇特而异想天开的效果,为欺负、被欺负和想象寻找理由,由此让之我也能够保持肯定状态。之我的肯定状态,是之我的意志!没有理由也会寻找出理由,或创造条件、或另辟路径来掘出所谓理由,从而保障之我的肯定。
人的一生很不容易,会遇到好人恶人及平素之人。除父母亲人之外,对那些关键时刻无谓帮助过自己的人,人往往心底里是非常感念的,也许在闲暇时还会常常想起,并想象哪天去看望他们、报答他们。
我有一位初中时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姓彭,彭老师,他便是我在心底里感念的人之一。记得,初一下半学期我被分到彭老师班,彭老师班是全年级最差的班级,其中的很多人后来都成了上世纪80年代的严打对象。父亲得知后非常愤怒,我内心里也非常难受并触动很大,自此我好似也变了一个人,发奋图强成了我的自觉行动。我数学和英语基础差,课上不懂的,放学后就去彭老师家问,英语就向另一个实习老师问,可谓打破沙锅问到底,直至完全理解消化我才罢休。那时,也不存在什么家教,这些老师就是我的免费家教。终于,我在期终考试中获得了全班第一,成绩与好班中等相当,作为奖励我被调进了好班,并最终成为好班的最优秀学生之一。中考时,我以小市总分第二进了全市唯一的省重点高中。七百多万人口的区域,仅招不足两百人,花钱或走后门,在那个年代是不存在的。彭老师是我的恩师,我一直都在心里感念他。
世事沧桑,中年后我觉得自己事业上很不顺意,虽然感念心犹存,但面对尤其是彭老师这样的恩师,我的确难以启齿去解释并汇报自己。话说,命运就喜欢上演意外。前年,我在家乡大街上突然迎面遇上了彭老师,彭老师碰面就认出了我,在他望着我欲开口说话的时刻,我却低下了头,装作没有反应的样子向一旁闪了,我知道我是多么地伤害了彭老师啊!我知道,我曾一直是彭老师的骄傲。正因如此,我对彭老师的伤害是多么的深刻啊!
对待彭老师这件事,我的确找不到什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哪怕牵强附会也找不到。彭老师是我的恩师,是我一直感念、并期望报答的人,而我却伤害了彭老师。在这件事上,要说有一百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我在内心里一丝一毫也找不出半点。由此,对彭老师的歉疚也一直在时不时地敲打着我的灵魂,之我的肯定也面临挑战,所以就把这些东西写出来,幻想在没见着彭老师之前,先把这本书寄送给彭老师,并在关键的地方做个记号,好让彭老师看见……
如前面所述——在各种反应当中或之后,人对自己的行为在心里其实都会有种种理由,有些稍纵即逝,有些牵强附会,有些则耿耿于怀,但最终也会想尽办法和理由去尽力“释怀”——通过曲线方式,让之我实现曲线式肯定。在此,所谓种种理由及其产生,或油然而生、或牵强附会、或极力搜寻,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之我的肯定途径之一,肯定是之我的意志。需要指出的是,杀人犯、法西斯党徒、邪教分子等等,通过歪曲事实编撰合乎他们行动的理由和逻辑,为他们的犯罪作恶去背书,由此达成其之我肯定或暂时的自欺性、强制性之我肯定。因此之我的意志在肯定方面,其社会性后果和表现是善恶皆存的。
需要提醒的在于,如果肯定不能够达成,之我就会紊乱游离,心理与精神便会出现问题和障碍,在道德层面有可能出现所谓‘丧尽天良’,在刑事案件里那些连环杀人恶魔就属此列,冷酷残酷的背后便是之我肯定的沦陷。所谓暂时的自欺性、强制性之我肯定,随时间流逝或被重新‘否定’,之我将被逼或被迫走上寻觅‘肯定’之途。生活里,所谓迟到的忏悔、赎罪、寻根、寻亲等比比皆是,原因就在于此。
欲望主要指想得到某种东西或达到某种目的的要求。人类的欲望是多样的,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曾把人类的欲望分为基本生活的需要、安全的需要、道德上的需要、被自尊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五个层次。人是欲望的产物,生命是欲望的延续。男女之间受性欲驱动,性交之后,导致了受精卵的产生,进而发育,分娩,形成了人。驱使生命诞生之后,这个原始的欲望不仅不会消逝,它反而会随着时间的发展,在新生命的身上不断演变和繁殖,并以诸如衣、食、住、行、性、尊重、认可、快乐、自信、幸福、自由等物质或精神的需求形式出现。这些不同的欲望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身上尽兴表演,构成了千姿百态的人生。
印度20世纪伟大的哲学家、心灵导师克里希那穆提曾这样深刻说道:“对欲望不理解,人就永远不能从桎梏和恐惧中解脱出来。如果你摧毁了你的欲望,可能你也摧毁了你的生活。如果你扭曲它,压制它,你摧毁的可能是非凡之美。” 叔本华说过,欲望过于剧烈和强烈,就不再仅仅是对自己存在的肯定,相反会进而否定或取消别人的生存。用“上帝的命定”或“天理”来取消或压制别人的欲望是不合理的,过度推崇与放纵欲望也是愚蠢的。
经验告诉大家,欲望是人类产生、发展、活动的动力。世间一切人类的活动,无论是政治、战争、商业,还是文化、宗教、艺术、教育……均少不了人类欲望驱动。可是,说来话去,欲望还是一个悬浮的东西,还是一个意念的事物,并不像柿子可以从树上直接采摘下来。尤其是,欲望活动的机理是怎样一个形式或行程呢?之我说认为,欲望分为身内与身外两大类。身内欲望,包括生理的、心理的、感觉的、健康的等,中国儒家名言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身外欲望包括,财富、名誉、地位、尊重等五花八门。
就身内欲望而言,基本上属于先天的、遗传的并获思维认可的;身外欲望则随人的成长,在效仿、体会、验证、比较等社会实践中逐步形成并确认的。在此,欲望之所谓欲望,首先必须得到思维肯定,肯定之后欲望才能够成立。欲望的实施,是人根据所处的情况需要和环境条件,思维将即时产生或先前储备的相关欲望输向之我,之我由此发生兴奋,只要思维为实现此欲望而展开的精神活动,之我一般都会保持高度的积极姿态,从而让思维能够顺利地指挥为实现欲望的操作,成功与否则另当别论。
其实,欲望一旦形成并稳固,就成了作用于之我的“兴奋丸”,一旦时机来到,“兴奋丸”就发生作用。与此,如果因意外因素发生,之我也可能接受相关刺激,对思维所选定的欲望操作显露“暗淡”,进而对思维施加影响,思维对欲望实施则重新甄别和舍取,从而延缓、阻止或终止此类欲望的实施。显见,欲望的后天锻造是多么重要!欲望如同长矛,稍不留意就很可能刺穿人类道德与法律的壁纸,所谓的后悔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欲海无涯,回头是岸!
时下,现代人依旧如迷途的羔羊,暴风雪来了,还在咩咩地费尽心机……需要指出的是,随人类发展的全球化、网络化,以及社会价值游戏规则、政治与经济制度的畸形化、物欲化,人类精神家园已经残破,之我正悄悄躲在浮华下偷偷悲鸣,就像找不到家又做错了事的孩子。尽管如此,受生存压力、畸形制度与畸形价值观的惯性使然,欲望让人忽略或难以顾及之我,人类对之我不光无知而且更加麻木,之我反作用于人类及世界的将会是难以逆转的嗟叹。人啊,拨动之我的琴弦吧。以此,触发匡正思维和欲望扭曲的扳机,助人类及精神回归质朴的家园吧!
在这里,补充说一下人的性。性的本质是之我诸多意志的实现。也就是说,对异性的身体占有和征服让之我闪烁,而对异性的身体与精神的共同征服则是之我实现的较高层次。而以强迫、交易所发生的性事,之我的闪烁很短暂,甚至有时会适得其反。与动物为繁衍后代不同,人的性事所谓“食色性也”,可见性对人非常重要,次数也很频繁。一方面,性能够直接点燃之我的“导火索”,体现之我活的意志、唯一意志;一方面,性事需要双方配合默契和谐,和谐能产生美及美的感觉,之我荡漾在美中便会愉悦,体现之我为美意志、肯定意志;另一方面,性事过后人疲惫不堪,睡眠则能够让之我进入休眠式的迷醉里,所谓爱——我之摇篮。
通俗定义指出,梦是一种主体经验,是人在睡眠时产生想像的影像、声音、思考或感觉。有人认为梦只是人睡眠时的一种心理活动,梦中的心理活动与人清醒时的心理活动一样都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反映。梦中离奇的梦境是因人睡眠大脑意识不清时对各种客观事物的刺激产生的错觉引起的。
弗洛伊德从性欲望的潜意识活动和决定论观点出发,指出梦是欲望的满足,绝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即通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解释说,梦是潜意识的欲望,由于睡眠时检查作用松懈,趁机用伪装方式绕过抵抗,闯入意识而成梦,释梦就是要找到梦的真正根源。
众所周知,梦是发生在睡眠之中。处在睡眠状态的人肌肉放松,神经反射减弱,体温下降,心跳减慢,血压轻度下降,新陈代谢的速度减慢,胃肠道的蠕动也明显减弱。这时候看上去睡着的人是静止的、被动的,实则不然。如果在一个人睡眠时给他作脑电图,会发现人在睡眠时脑细胞发放的电脉冲并不比觉醒时减弱。这证明大脑并未休息,如一座夜间的蜂房,外表看上去蜜蜂都已归巢休息,但实际上所有的蜜蜂都在为酿造蜂蜜而通宵达旦地忙碌。
在此,提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实,即“脑电图”印证了产生并维护之我的所谓生物能量场成立性、存在性之基础,这就是人在睡眠时脑细胞发放的电脉冲并不比觉醒时减弱。人的睡眠分为三个阶段:浅睡眠阶段,深度睡眠阶段和快速眼动睡眠阶段,通常人的梦都发生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当一个睡眠阶段结束后,就会迎来另一个睡眠阶段。临床观察,快速眼动睡眠阶段,脑电波频率变快, 振幅变低, 同时还表现出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肌肉松弛、阴茎勃起, 最奇怪的是眼球不停地左右摆动。如果一个人直接从快速动眼睡眠期中被叫醒的话,他们就比较可能会记得那段快速动眼期所做的梦境。
固然,重复也不是多余。正常且舒适的睡眠由两个交替出现的不同时相所组成,一个是慢波相,又称非快速眼动睡眠,另一个则是异相睡眠,又称快速眼动睡眠,此时相中出现眼球快速运动并经常做梦。话说,人睡眠就是要寻求安逸和快慰,而两种不同时相的睡眠,让之我处在兴奋与抑制的交叉与平衡状态,所以人感受正常且舒坦。在此,梦的产生机理是,精神思维组织器官将感觉、记忆、情绪等发送给之我,刺激之我若明若暗,人在梦与非梦中进行所谓的睡眠。
根据脑电图的分析,新生儿的异相睡眠约占睡眠总时间的50%,并且入睡后很快就进入异相时期,成年人约占20%,而老人则不到20%。在成年人凡异相睡眠时间低于15%或高于25%的则被认为不正常。显见,随年纪不同,之我需要刺激的频率是不一样的,而且还有“度”的限制。值得一提的是所谓噩梦。人做噩梦往往都会惊醒,这是之我使然,之我活的意志发挥了作用,在之我刺激下人才从梦中被唤醒。正常情况下,人在睡眠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之我处于冬眠式的混沌或迷醉状态,所以人在睡眠里安逸。
需要指出的是,梦醒大多数情况发生在尿急时刻,尿急的生理反应刺激了大脑。此时,也许出于大脑的本能,大脑将日常生活的“烙印”素材释放出来,以各种奇怪形式粉墨登场,演绎千奇百怪的梦境,而作为梦境特征的怪诞则直接刺激了之我,之我出于活的意志——自卫保护性,直接将梦境砸碎,并迫使大脑清醒,从而让人摆脱梦的萦绕。
在此,我们需要更正一些观点,那就是所谓做梦或梦,必须要有“之我”或“我”的参与,而那些记得的、不记得的、模糊的、被打断的等,只要有“我”参与的,才可以称作或算作“梦”,无“我”的所谓梦其实仅是大脑的生物性、生理性表现及反应而已。
再说梦游。那么,为什么说梦与梦游是一对“冤家”呢?梦游是睡眠中自行下床行动,而后再回床继续睡眠的怪异现象。脑波图记录披露,梦游者的脑波显示正值沉睡阶段,而沉睡阶段是不会做梦的,所以梦游事实上与做梦无关。梦游者多为儿童,年龄多在6-12岁之间。梦游者下床后的行动期间,仍在沉睡状态,大多数梦游者睡醒后对自己夜间的行动一无所知。少部分记忆清晰,但不敢确定是梦游,以为自己只是做梦。
之我论认为,梦游其实是以身体活动作替代思维活动的“梦”,它撇开了之我对它的束缚,因为之我之对思维产生直接影响,对身体活动不能直接施以作用。所以,梦游是形体对之我的反叛,这与思维对形体的控制力有关,这也是梦游者多为儿童的原因之一。许多例子也说明,神经衰弱者梦游的比例较大。此刻,之我则进入“黑障区”,处于断电式的沉默状态。另外,所谓白日梦、自言自语、走路或做事时候依然思考其它问题、听课时候“分神”等等,都与梦及梦游有类似的成因诠释。
过激行为是指“过头”、“过分”、“不当”、丧失理智的行为。过激行为一般都是因为某种特殊环境和事件的强烈刺激而引起,当事人有可能因情绪上的不稳和过于激动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过激行为的升级和延续,人有可能沦为精神失常。
记得,前面谈论过“之我的短路”,在所谓自杀、安乐死等发生的时候,之我事实上非常清醒也非常独立。那么,过激行为发生时,之我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人过激行为发生之前,思维面对刺激根据经验及实时情况,很快编织好反应方案,但由于过分情绪激动,思维与之我的“通路”被暂时“烧断”,所谓反应方案实施后果的思维判断无法得出,更不能即时送达之我,之我对此也无法向思维做出亮灯还是熄灯的反馈。只要环境许可,反应方案被马上实施,过激行为便发生了。而人行为长期或经常逃离之我控制,或说行为常态叛逆之我,便可以称作精神失常。
在此,与过激行为不同,所谓青春期叛逆是由于对之我好奇和不安引发的。青春期在生物学上是指人体由不成熟发育到成熟的转化时期。所谓逆反心理是指人们彼此之间为了维护自尊,而对对方的要求采取相反的态度和言行的一种心理状态。表象上看,这个时候,孩子的大脑结构和机能已趋于成熟,思维方式或视角已经超越童年期单一化的正向思维,向逆向思维、多向思维或发散思维等方面发展。很多孩子在这一时期表现出性格孤僻怪异,情感脆弱易变,意志不够坚强,缺乏合作精神,以自我为中心等,以反常心态及行为来显示自己。
其实,所谓叛逆主要源于青春期思维、情感及生理的台阶式骤变,思维将各种可能相互矛盾信息传递给之我,造成之我在反馈上功能性紊乱,而所谓叛逆就是为安抚紊乱,而不得已采取的有悖常理的“应急性”举措,即以乱治乱,让之我在所谓乱中明暗闪烁达到平衡式中和,如同中医理论所言的以毒攻毒。当然,青春期叛逆不能过分,而没有一点点叛逆,精神就会出毛病无疑。
话说,人经历过青春期,将来也会面对更年期的。就女性来讲,在更年期中生理性特征尤其突出,且在言谈举止上往往也会出现叛逆现象。
临床经验指出,引起更年期症状的原因就是卵巢功能退化、分泌激素紊乱、绝经综合症。有人这样写道:平均每个女人一生,要经历1800天月经来潮,正是这1800个日夜,串起了女人的一生。在生命舞台上最美和最有活力的那段日子,月经与女人相伴,令女人由内而外地焕发出纯然的性别特质。
推动月经周期周而复始,犹如潮汐涨落的推手是激素。卵巢和子宫随着血液中雌激素和孕激素浓度高低而发生变化,雌、孕激素的多少又是由脑垂体分泌的促性腺激素决定的;而脑垂体产生多少促性腺激素听命于下丘脑的安排。所以,下丘脑—垂体—卵巢产生的激素调节着月经周期,而这种轴一样的联系又受中枢神经系统的调控。
众所周知,女性更年期因生理变化而引发的系列效应比较广泛,其中通过体液激素的变化,对之我及其环境也会产生影响,之我相应也会发生紊乱,而女性因生理变化引发的社会心理错位、扭曲及矛盾也会冲击情绪情感等精神领域,由此也会对之我施以强力干扰,综合结果便会出现诸如——忧虑、抑郁、易激动、失眠、好哭、记忆力减退、思想不集中等负面情况。追根溯源,更年期症状的幕后推手大都实则是处于游离态的之我使然。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谓井底之蛙。我们脚踩大地仰面朝天,瞧那天上飘飞的云朵、夜空里亮烁的星月,放眼宇宙来看,我们岂不似蛙儿伫立井底一样吗?我们每个人都期望超脱挥洒,可是揪着自己头发终究无法将自己升离大地,因为我们自己就是难以摆脱的包袱。
谈到佛教及其魅力,某文化学者讲述道——生和生命课题如此之大,如果泛泛谈去不知要缠绕多少思辨弯路,陷入多少话语泥淖。而佛教则干净利落,如水银泻地,爽然决然,没有丝毫混浊。一上来便断言,人生就是苦。产生苦的原因,就是贪欲。产生贪欲的原因,就是无明无知。要灭除苦,就应该觉悟:万物并无实体,因缘聚散而已,一切都在变化,生死因果相续,连“我”也是一种幻觉,因此不可在虚妄中执着。由此确立“无我”、“无常”的观念,抱持“慈、悲、喜、舍”之心,就能引领众生一起摆脱轮回,进入无限达到涅槃……
涅槃,佛教用语,意义是指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具有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远离一异、生灭、常断、俱不俱等等的中道体性意义;也即成佛。佛教认为,轮回是一个必然过程;人死去以后,“识”会离开人体小儿收惊符,经过一些过程以后进入另一个刚刚出生的新生命体内,该新生命体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动物、鬼、神。只有到达涅槃的境界方可摆脱轮回,而摆脱之路却可望难及。
为达涅槃,历代高僧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探索和努力。对此,种德禅寺佛学苑学僧则感悟道:我们一直把“自我”当成了一个宝贝,建立种种的围城来保护他不受伤害。但自我是什么?色身是我吗?你天天为他刷牙,为他洗澡,为他吃喝拉撒睡,为它的面子而动嗔恨心,动贪心。如果你叫这个色身不死,不生病,它会听话吗?色身是我,那哪个部分是我呢,眼耳鼻舌身?五脏六腑?我们找不出来。爱恨情仇的情绪当做我,凡夫妄念纷飞,从早上睁开眼睛到困觉时,甚至在梦中我也是妄念不断。念头像一盘浑浊的水,时而冒出张三李四,时而冒出车子房子,时而冒出美女钞票,像瀑布一样川流不息。念头本来如幻,念头是我吗?我们常说,我的车子,我的老婆,我的孩子,一切我使用过的,都冠名“我的”。有了我的,就衍生了你的,他的,好人的,坏人的,善人的,恶人的,两元对立就产生了。
再者,佛陀告诉你诸法无我,任何事物都没有自性,也根本没有一个我的存在。色身不是我,四大不是我,五蕴也不是我。自我不存在,我们花费了毕生时间,累劫精力来巩固的自我,其实是个虚无的东西。自我本身就是一个骗局,你会感到什么呢?我们在妄想中生,妄想中死,妄想中得到,妄想中失去。妄想执着的习气,无始劫来已经堆积太深了。禅宗提倡话头,参“父母未生时面目。”参“念佛者是谁。”参,参,参,直到明心见性。净土提倡念佛,一心不乱,以毒攻毒,以一个佛号的念头,制服其他念头不起。破除妄想,心清净了。安住当下,不要想太多吗,会减少你的妄念。我们常常想太多了。其实可以过得更单纯的,肚子饿了,吃些能哄过肚子就行了。困了,能睡的下也行了,你睡着后,你还会发现你躺在席梦思上还是躺在地上?一睡着时,时间空间都没了,还记得色身在哪里吗?而在证悟的佛陀看来,如果心能自在的话,席梦思和稻草是没有区别的。但我们不控制好心,却一味的去改变环境……
众所周知,俗人出家接踵彼此,明星名流也不甘后。歌手李娜1997年皈依佛门,法号“昌圣”,听她回溯出家心迹,则能管窥“之我”的痕迹。“我不是出家,我是回家了!”她已经不止一次向别人回答过这个问题。她推心置腹坦陈:“我是用整个的我来感觉到的,真的,我的心回家了。”她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从‘六字真经’中领悟了道。在对‘唵嘛呢叭咪吽’的永不停息的诵念之中,我忽然获得一种被什么提升起来的感觉:眼明,心亮,身体也处在一种异常兴奋和快乐的动静交融的感觉之中,我想:这是什么地方?过去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到过如此令人陶醉的地方,享受这种非物质的快乐?当这种感觉消失后,我必须又一次地从吟诵经文当中得到这种心灵的感受。于是,我从知道‘大彻大悟’这个词,到理解和感受到‘大彻大悟’。于是,我觉得我应该出家,我把尘世中的烦恼和过去名利场上的经历、成绩、荣誉、教训全都抛诸脑后,去寻找原本蕴藏在我们每个人心灵之内的那么一种清静的觉醒,慢慢领会自然与人类生来即已具有的和谐与真谛。”
有佚名居士讲了这样一个学佛故事——一个青年背著一个大包裹千里迢迢跑来找无际大师。大师问:“你的大包裹里装的什麽?”青年说:“它对我可重要了。里面是我每一次跌倒时的痛苦,每一次受伤后的哭泣,每一次孤寂时的烦恼,靠着它,我才能走到您这儿来。”于是,无际大师带青年来到河边,他们坐船过了河。上岸后,大师说:“你扛着船赶路吧!”“什么,扛着船赶路?”青年很惊讶,“它那么沉,我扛得动吗?”“是的,孩子,你扛不动它。”大师微微一笑,说:“过河时,船是有用的。但过了河,我们就要放下船赶路。否则,它会变成我们的包袱。痛苦、孤独、寂寞、灾难、眼泪,这些经历能使生命得到升华,但念念不忘,就成了人生的包袱。放下它吧!孩子,生命不能太负重。”青年放下包袱,继续赶路,他发觉自己的步子轻松无比,心情愉悦开朗。
事实上,说来话去,佛教并没有绝对否认我之存在,而是在教化怎样让之我超脱安逸。学佛,就是要扫去萦绕之我的尘垢。所谓去贪则清凉,“贪”也可以解释为“执著”,我们执著就会有痛苦。仔细想一想,我们哪一种痛苦不是由贪延伸而来的呢?在这里,学佛者与念佛者所谓“忘我”,实则是忘掉贪婪,进而达到“忘我”之境地,也就是让之我能在和谐状态中明暗闪烁——或让之我动态化、主动性休眠,进而走向无牵无挂直至所谓涅槃。于此,人性中的贪婪、贪欲越强烈,之我的明暗波动则越大,往往绝大多数结果、绝大多数时候,之我昏暗大于明朗,之我无法平衡,也就不能达至和谐,如此精神之痛苦滋生及至沉重绵绵。
在这里需要指出的还有,诸如坐禅、冥思、瑜伽等修炼活动,以及诵经、念佛、祈祷、忏悔等宗教活动,其作用在于让思维局限于一个相当封闭空间或停滞凝固,给之我创造一个静谧稳定状态和环境,由此让之我清净、安逸、陶醉。我们知道,人的思维活动不分昼夜,即便睡眠里也还在做梦并活跃着,所以对常人来说,要成为真正的佛门弟子并达到崇高境界很难。
一个事实大家也许都知道,没有水地球上就不会有生物,地球表面大约有70%被水覆盖。人体近70%为水分,血液中水分约占80%以上。人体中的水一半存在于细胞中,但并非永久停留,而是不断交换,剩下的水存在于血液、淋巴液、组织间液、细胞外液中。水是细胞生存的基础,水质决定细胞生存质量,水的活力决定细胞生存活力,亦即决定人体生命活力。
据美国趣味科学网报道,一项新研究宣称,无论你多么讲究卫生,身体干净或不干净,你的体内体外携带的细菌都会达到1万种左右。早些时候,科学家只从人体中发现了几百种细菌,而最新研究以242名健康美国志愿者为对象,采集了男性15个身体部位和女性18个身体部位的组织样本,其中包括:口腔、鼻子、皮肤、直肠和阴道等。结果发现人体携带的细菌种群数多达1万种。分析认为,“我们虽然是人,但叫细菌可能更恰当一些”。法国遗传学家杜斯科•埃尔利希指出,我们体内有2公斤重的细菌,人体并非是单一的个体,而是一个共生体。微生物在人体的新陈代谢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我们的皮肤表面、口腔、呼吸道、消化道等处都能发现这些小家伙的存在。
科学家披露,不管是细胞数量,还是拥有的基因数量,寄生在人体表面和内部的细菌都远超人体本身。人体是一座生理之岛,更像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在人类身体内,住着数以万亿计的细菌和其他微生物,它们寄生在皮肤、生殖器、口腔,特别是肠道等部位。人体细胞并不是人体内数量最多的细胞,共生细菌的数量是人体细胞的百余倍。掌控人体的到底是我们,还是那些共生细菌?
从科学的角度上说,细菌也分好和坏,绝大多数细菌是不致病的。由微生物细胞和它们所包含的基因组成的细菌群落,不仅不会危害我们的健康,反而对人体有益,能帮助身体进行消化、生长和防御。多数情况下,人体内的细菌都会保持和平共处的原则,菌群之间也存在生态平衡关系,它们之间也有一条特殊的生物链,如果这个生物链在某些情况下被打破,人才会生病。科学家发现,人体内仅口腔中就有6种有益的细菌可用来防止艾滋病毒感染,人体内更多的细菌是人类的保护神。
除细菌外,来自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最新统计披露,我国寄生于人体的寄生虫多达193种。英国《新科学家杂志》撰文列举了最普通的十大人体寄生虫,它们对人体都是有害的。人类与寄生虫之间存在着共生关系,这些寄生虫和微生物甚至能够改变人类的身体状况和人类进化,而有一些寄生虫对于人体的损害超过益处。
电影《宿主》讲述了一群来自外星叫做灵魂的生物,他们寄居在人类体内,破坏他们的意识和性格,并抹去他们的记忆。女主角梅兰尼是一个幸存的人类,一个叫漫游者的灵魂被移植到她体内,她希望控制梅兰尼并找到幸存人类的避难所。不过她发现梅兰尼的思想非常难以控制,并且在梅兰尼的记忆中,总会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梅兰尼心爱的人,慢慢的,漫游者发现自己也爱上了那个男人,并开始与梅兰尼一起寻找那个男人……寄生物知道生活在人体内必须面对挑战,但它没想到梅兰妮居然不肯放弃,紧紧抓住她所爱的男人不放。一个身体,两个灵魂,梅兰尼塑造了一个分裂型人格,在剧情里上演着奇怪的三角恋……
设想:假如之我是人的寄宿者,那么之我平常主要盘横在人的大脑区域,在人体其他部位感受强烈刺激时刻,之我可能去光顾一下;在一些特殊情形下,之我则可能从寄宿地游离出去,例如所谓修炼者、特异功能者。人在刚出生不久,之我是异常脆弱的,比如新生儿就常常容易受到惊吓,以致尚未成熟或成型的之我浮出寄宿地。医生解释,在日常生活中婴儿容易受惊吓的确是客观存在的。当外界刺激突然发生时,使婴儿尚未完善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暂时性功能失调,由此羸弱的之我发生游离。婴儿受惊吓后,大多表现为不吮乳、嗜睡或哭闹不安。
许多询诊帖子便显露了之我存在之初的虚弱——(a)宝宝在出生后十来天的时候被吓着了,后来感觉宝宝很木纳的样子,宝宝会不会因此听觉还有智商发育受到影响啊? (b)我家37天小BB很容易受到惊吓,一点点响动都会让他打颤,会不会是缺什么? (c)我的宝宝现在53天,他很容易被惊吓,有时一个脚步声,有时一个关瓶盖的声音,都会把他吓哭。被吓到时,通常是眼睛一睁定个几秒钟,然后就是那种感觉得到很害怕的哭声,让我心疼和害怕,小宝这种情况正常吗? (d)我的宝宝本月出生,出院后,在家睡觉一直不是很安稳,像被什么东西吓了一样,那该怎么办?(e)儿子还不满1个月,白天不爱睡觉,通常睡着了不到10分钟就马上惊醒过来,并且双眼睁大呼吸急促手脚发抖,还大声啼哭,该怎么办呢?
综上,由于之我的特殊地位,如果说之我是人体或人的寄宿者,那么,之我就是寄宿在人体之巅的寄宿皇帝,这也造就了所谓——人是万物之灵长。也可以从如此视角去理解,之我寄宿于所谓人这样一种生物的身体之上,与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并时刻影响、左右人的思维并波及行动。也可以说,之我起源于人(生物),但成长起来以后也可以凭一定方式或形式独立于所谓的人。
或许,也就是因为缺乏这样的视野,人很难达到所谓超越自己,人很难用所谓第三只眼看自己,人很难抓着头发把自己提离大地——所以,人的烦劳多多;所以,人的欲壑难填。也正是基于此,人的幻想丰富、劳作辛勤、创造不休、征服成瘾,这也是人自以为是的本钱罢。但说千道万,人们千万不要忘记之我其实是寄宿于人体,又独立于人体的,之我不是概念、更不是虚无,它是人类的寄宿皇帝。话说,如果拥有了这样认识,人的所谓很难就变的容易多了!
30年前的《第三次浪潮》给世人心灵造成的冲击,其影响至今仍然连绵不绝。托夫勒回忆:1980年我们在《第三次浪潮》中写道,越来越多的人将在家办公。两年后《纽约时报》在头版刊登文章说,在家上班的预测太牵强。几年后《纽约时报》又在头版同样位置刊登一篇文章说,人们的确已经开始在家办公了!
有关未来教育模式,托夫勒在回应采访时说:目前美国和西方乃至中国的教育模式还是一种为培养工厂工人而设计的模式……直到今天我们的学校还在履行这一使命。比如,孩子们必须按时上学,他们必须反复背诵,大量学习活动都是重复性的。跟19世纪相比,今天的经济模式已经大相径庭。关于我们是否应该有强制性教育,我想美国各界早晚会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同时我们还应该认识到,并非所有重要的学习活动都要在学校完成。
话说,需不需要学校暂且不议,但学校的功能将被某种事物部分取代也许是必然趋势,在这里便是我们要探讨的所谓“智脑时代”。
众所周知,科技的进步最终要表现在生产力上,而衡量生产力水平的重要指标是效率,效率的最醒目参数是时间。从人类社会所谓三个阶段来看,人们的工作效率是越来越高,比较来说所耗费时间是越来越短。从前三次浪潮看,均是人对自然开战;承接第三次浪潮,所谓第四次浪潮很可能就是人改造人的浪潮。
在计算机技术、生物技术、纳米技术、脑科技术、电子技术、能源技术等引领下,人类很可能步入智脑时代——在人脑或人体部位植入智慧芯片,或改良人脑、人器官组织,帮助人记忆并思维、判断、解析,至少人对人类已知事物能做到“无所不晓”,将世界所有图书馆、所有资料库、所有试题及解答步奏等等人类已知东西搬进人脑,或说人的智慧、精神系统中去,并为人所知、所记、所用,进而促进人类再创造、再深入、再发展。由此,人即便活几万年、几十万年都无法掌握或穷尽的知识,在智脑时代人几个小时或几天就完成了。那时,学校可能被变成俱乐部,教师90%将改行,教师演变为导师,他们将肩负所谓导师的职责了。
我们设想,假如跨进了智脑时代,所谓之我便会露出马脚,而且是非常鲜明地凸显出来。置身于智脑时代,智慧芯片及各种复杂技术将直接触及人的大脑、器官,或者将接收器、转换器、感应器等植入人体,由此影响人的记忆、思维甚至情感、情绪等精神领域,成为人类的智慧寄宿者,以致还会悄悄靠近之我。到了那个时候,之我如何反应、如何适应、如何变异,现在还不太好说。但是,如果人类到目前还不认识之我,探究并研究之我,待到智脑时代来临时才仓促应战,那么,人类的失落和悲叹就必定会远远大于遗憾了!必须提醒的是,科技对人类之我毫无疑问会产生直接冲撞。面对诱惑,人类又难以拒绝如此的高效和捷径,之我与人性的嬗变看来注定难以逆转。为保卫捍卫之我而战,事实上就是当代哲学的使命!
我们在改造世界,世界其实也正在改变我们,而后者往往为人类忽略。在这里,作为人类灵魂之王的之我,是人类保持其本色与本性的最后一块阵地了,之我失守、变色变性,人类便会全盘瓦解——人不是人、我不是我。如同打猎的猎人,自己端起枪来,自己把自己打死了。以之我论看来,就是灵魂把之我杀死——不是自杀而是另类的他杀。如果这样的话,人类悲剧的根子就是源于对之我的无知,以及对思维的放纵乃至因狂妄而疯狂。小儿夜啼田字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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