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好,身材很好,是年级有名的女混混,据说在外面有好几个大哥罩着,校内校外的关系都有,硬得很。
每一个婴儿在投胎之前都满怀期待,对自己母亲有天然好感。但如果这个孩子一直没办法顺利出生,就会产生怨气。
「还不快去弄,臭死了。弄完了记得给我买盒炸鸡回来,我饿了。」她解决了一个麻烦,看起来心情很好,「蠢货,别走正门,走东门出去。」
我顾不得许多,学着我爸以前出殡敬鬼送饭的样子,抓了一把剩饭,扯下手腕上的朱砂手链,糅到一起撒了出去。
我倒在便池旁,她拿淋浴冲手,洗完了,她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问我她是不是看起来像赖账的人。还说我不是第一个这么「不懂事」的人,但希望是最后一个。
慧慧正趴在床上跟人打电话,她撒着娇:「哎呀,没开玩笑啊,人家真的不舒服呀,马上又要高三,还得准备大学呀!真的不帮忙?……嘻嘻,我就知道,讨厌。」
「没有?朱晴,你成绩是好那么一点,但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上不了大学你信不信?还有你那个在电影院当保洁的妈,要不要我去照顾一下她工作?」
我刚刚蹲下来,就听见她在上面说话:「瞧,我刚刚扔掉的炸鸡一点没浪费啊,这人就喜欢捡东西,要馋了想吃跟我说呀,姐又不抠。」
有人从寝室打开门问外面是不是在掏下水道,还有人问厕所是不是堵了,等开门看到慧慧又赶紧退回去关上了门。
那女生认得她,硬着头皮过来,蹲下用纸巾擦了两下。刚刚抬头想说话,慧慧忽然打了个哈欠,她没忍住,转头「哇」一声一口直接全吐了出来。
她又闻了闻自己,然后左右想了一下:「我知道他们要干嘛了。不就是嫉妒我嘛。马上保送的名额出来了,知道我有戏,想用这招来对付我?肯定就是这样,几个蠢货,白费心思啊。」
过了几天,她家搬一架钢琴,钢琴很沉,两个搬运工人搬的很费劲,在楼道转弯角上死活挪不动步,我听到声响,立刻出去帮忙。
然而一周后那天晚上,快 1 点了,我正写完东西,准备去阳台抽根烟时,突然听到隔壁卧室传来了白小恬的声音,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白小恬说刚好有件麻烦事,本来都要打电话给物业了,你来帮忙最好,她说着就带我去了卧室,指着床说,昨晚睡觉时不知怎么了,突然床往下陷了。
白小恬轻轻敲了两下,知道我在门内,就跟我解释,她说你别误会,照片里的是她双胞胎妹妹,几年前没了,马上要到她忌日了,所以挂了起来,让我别害怕。
第二天,白小恬说她女儿想去一个游乐场,但游乐场里都是亲子项目,需要爸爸帮忙,所以想求我冒充一下。
回来的路上,我鼓起勇气偷偷捏住了白小恬的手,瞬间那水嫩的感觉让我直咽口水,这哪里是三十几岁的手,简直跟十七八岁的没两样。
我着急等她出来,十分钟后门开了,我连忙走了过去,可让我傻眼的是,白小恬出来的刹那竟将她双胞胎妹妹的遗像带了出来。
白小恬见我脸色不好,立马解释:「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想先给她烧点纸钱,毕竟一年就一次,你不介意吧?」
屋内立刻冒起刺鼻的烟味,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白小恬嘴里好像在嘀咕着什么,不过声音很轻,根本听不见。
杀人犯猛的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只听见「铛」的一声,竟是一把染血的斧子,我通过柜子的缝隙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的「疯狂」终于引起了周围邻居注意,很快小区保安来了,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了警笛声,明显有人报警了。
不过看向白小恬的时候,我心中一紧,她身上多了几道血口子,衣领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我不经意间竟看到半个胸,当下还咽了口口水。
「你不逃,只有死路一条,他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白小恬怕我不信似的,故意做出惊恐的表情。
同时又道:「另外我有钱,有几千万,我真的不想再跟他过了,我把女儿先送到亲戚家,咱们再远走高飞,到时候我就只属于你一人。」
白小恬确实很有钱,开的是保时捷,而且她对我毫无保留,银行账户都给我看了,只能说,我一辈子也没见到过这么多钱。
我定了定神,拿出手机先叫点好吃的,好歹先饱餐一顿,反正现在有钱,就点最贵的,给自己补补,晚上可得「大战」。
「小子,你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跟白小恬私奔,我昨晚是去救你,让你远离白小恬,他不是人,是鬼,家里那张死人照你没看见啊,你再跟她走不出二十四小时就得没命!」
我第一次进她家,是因为家里断了电,充值后我想刷一下电卡,却发现电表外的保护箱上了锁。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就在我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一定透过猫眼在看我,我指着电表保护箱,说道:「我是新搬来的,能帮我打开这箱子吗?我没有钥匙。」
她家的客厅摆设很简单,不知什么年代的红漆鞋架和两只大立柜,一张木质的茶几,旁边是不大的沙发,墙角立着饮水机,不过上面的水桶是空的。
我抬头扫视,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一个空调。那空调已经泛黄,发出一阵又一阵嘶嘶声,还在卖力地喷着热气。只进来一小会儿,我就感觉无法呼吸了,浑身都是汗,脸上也滚烫滚烫的。透过门缝,我看到她还在卧室里翻找。
脸上的不适感越发强烈,我忍不住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声音从卧室中传来:「可以的。」闻言,我赶紧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放出凉水,然后用双手捧起一股脑泼在了脸上。
我关掉水龙头,离开卫生间,她也从卧室走出来,递给我一把小小的钥匙。我接过那钥匙,道了声谢,逃难般离开她家。
打开保险箱,我将电卡插进电表,然后把钥匙还给她。她在门内没出来,透过门缝,我把钥匙递了进去,手仍被她屋里的热气灼得发烫。
秋天的夜越发寒凉,我忘记了关窗,睡到半夜被生生冻醒。给自己裹上一层被子,我忍不住想起她,把家里搞得那么热,难道是因为怕冷?
外面刮起了大风,沙土粒被卷到窗上,发出一阵噼啪声,这波雨声很急,听起来像是天河劈泻。数着风雨,我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九点,一睁眼,我就看到了那盆口红吊兰,一片绿叶中开着朵朵红花,最长的枝叶离地只有十公分。据前房主说这盆花刚养没多久,我见挺好看的就留下了。我提起水壶,一边浇水,一边朝外望去,今天阳光温煦,楼下全无雨痕。
给口红吊兰浇了水,我自己也喝了满满一大杯水。最近嘴里总是涩涩发苦,脸上也说不出的难受,看起来这个城市空气不太好,早知道不在这里安家了。
吃过早饭,我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又搭了地铺翻滚起来,正感无聊,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打开电脑登录某秘网,输入了乱码短信中提取的几串关键数字。
经过数道验证后,一段线,你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搞定之后你就可以退出了。关于你的信息,我已发给雇主,请等候他/她的指示。」
从床下的箱子里掏出那只手枪,我擦拭着黑亮的枪身,慢慢说道:「最后的任务,希望简单一点。」再看电脑,秘网页面已经不存在了。
是的,我是一个杀手,身不由己的那种。好在只剩最后一单了,干完这波,我将彻底恢复自由身,和杀手行业说拜拜。
然而有一点我始料未及。我从初秋等到立冬,再从立冬盼到过年,然后又熬到第二年三伏天,那个雇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甚至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最近太阳它老人家毒辣得很,她罕见地走出了家门。和正常人不同,她从不寻找阴凉之处,而是坐在阳光下暴晒。看着她身边浮动的热浪,我开着空调都感觉浑身发汗。
这一天温度高达 41℃,外面阳光耀眼,知了在树上没命地叫着。透过窗户,我看到她坐在白灼灼的日光中,时不时喝上几口水。
正在擦枪,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之声,我走到窗边发现外面一片沉暗,厚重的阴云顷刻爬满天空,空气中的凉意让人精神一振。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风雨说来就来,毫无征兆。外面大雨瓢泼,室内,我拎着喷壶在给口红吊兰浇水。经过我细心照料,这盆吊兰绿叶青翠欲滴,红花更加血艳,枝叶已经快垂到地面了。
猛然间,我想起她,随意向楼下望了一眼。白茫茫的大雨中,她居然没有回家,仔细一看,她竟蜷腿抱头,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寻找雨具,我大步跑了出去,冒着大雨冲到她身边。她哆嗦得厉害,口中喃喃自语:「好冷……不好了……好冷……」
「你这是怎么了?」天空中雷声大作,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高声问她。她满脸惊惧之色,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快,带我回家好吗……」我抱起她,大步朝楼道奔去。
回到家门口,我们俩的身上直淌雨水,她的手一直在抖,好半天才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像是从天堂来到地狱,她家热得厉害,嘶嘶声中,那个破空调还在制热。
「还好,出门前打开了小油头。」坐在沙发上,她说道。见我不解,她笑了笑,探手一指,「它就是小油头,我给它取的名字。」顺着她手指看去,是那台发黄的旧空调。
「原来如此。」我尴尬地应了一声。回到闷热的环境,她的状态好了许多,似乎一下就恢复了生命力。可我却热得厉害,身上又贴着湿衣服难受至极,刚想说回家,她又开口了。
「你是不是觉得,」她指了指小油头,「我这个人很奇怪?」刚离开沙发只有半公分的屁股又沉了下去。
她仰起头,像是思忆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讲话:「知道吗,其实人也是有熔点的。」她这话说得很是突兀,而且毫无智识,但我并没有打断她。
她自顾说着:「有的人只要达到了熔点,就会化成液体,但是还有生命。」她捋了一下头发,看向我,「你见过这样的人吗?」我没有把愕然摆在脸上,只是摇了几下脑袋。
「大约,是十二年前吧,」她掰手指头算了算,「那时我还住在另一个城市,楼上有个三口之家,那家人很奇怪,天只要热一点儿就不怎么出门,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只有天冷的时候才会和我们玩。」
那家人,只在冷天才出门?我看着这个活在闷热中的女人,感觉一切充满了谜团,强烈的好奇心让我继续听下去。「然后呢?」我问她。
「有一年冬天下了大雪,我和那家的小女孩在楼下打雪仗,后来玩得太累了,我就邀请她去我家玩洋娃娃。可是到了我家门口,她死活不进去了,怎么拉也没用。我问她为什么,她吞吞吐吐,犹豫好一会儿才跟我说……」讲到这,那女人突然停了下来。
我正听得兴起,忍不住问她:「那个小女孩说什么了?」她握着水杯喝了几大口,这才继续:「她犹豫好一会儿才跟我说,她受不了我家的温度,气温太高,她的身体就会熔化。」
「气温高了,那个女孩就会熔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我感觉匪夷所思,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她的讲述。她说道:「是呀,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当时年纪小,也没想太多。后来我去她家玩过几次,她家冷得就像是冰窖一样。」
我忽然间意识到,她小时候还在雪地中玩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必须要身处闷热的环境?我不禁擦了一把热汗,我有种感觉,她的变化和那个怕热的小女孩有关。
话说去年夏天我们这个城市又一次不负众望开启了烧烤+蒸笼模式,在被老天爷当作铁板烧无情摧残了十几天之后,天生怕热的小作毅然决然选择了进山避暑
离我们城市最近的一座名川大山,也是著名的道教圣地,小作本着洗涤心灵的美好愿景开始了她的登山之旅
于是小作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按照指示牌找路,正在她悠闲自得的时候,旁边树林里面一个blingbling的东西吸引了小作的目光
当然,如果是图中这种长的很随意的娃娃,肯定不会诱惑小作把它带回家,小作在生活中是个娃娃达人,收集的那些娃娃都是师出有名限量版(原谅我并不知道那个娃娃叫什么名字,在我看来就是普通的布娃娃而已…),每出一批都要提前很久预售开抢的那种,而据小作自己说,好巧不巧的,那个被丢弃在山间的娃娃,正好是小作前一次预售没有抢到的那一款,于是,不考虑娃娃的来路,不考虑所处的地方,小作开心地抱起娃娃,开始了自己的惊魂之旅…
(当然了,小作也并非是有便宜不占WBD的那种人,发现娃娃以后她在原地等了好久,没有人来认领娃娃,下山以后也去游客服务中心咨询过,的确是没有关于失主的信息,小作才把娃娃抱回家的)
小作把娃娃抱回家以后,这个喜欢呀,给娃娃买各种漂亮小裙子,早上上班前跟娃娃说话,晚上睡觉搂着娃娃一起睡,但是随之而来,怪事也开始发生了
刚开始的时候,小作会时不时听见婴儿微弱的哭声,也辨别不出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身为一名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小作秉持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良好作息,经常凌晨一两点才睡觉,而这个婴儿哭声,到了半夜尤其明显,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哭声会让独居的小作莫名渗出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她只以为是隔壁那户小夫妻生宝宝了,还感慨了一番,这小夫妻三月份才结婚的,七月底孩子都生出来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不得了哦~
小作傻了,那每天听见的婴儿哭声是从哪儿来的?小夫妻继续懵逼:我们没听见过婴儿哭啊,是不是你听错了?
小作住的这个单元只可能小夫妻有孩子,其他住户都是退休的大妈大叔,或者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而小作住的又是这栋楼最边上的这一户,除了小夫妻,再没有其他邻居了呀,小作有些害怕了,毕竟是女生,而且自己住,尤其是一到半夜,婴儿声音特别有穿透力,激地小作一身冷汗,小作慌了神,给她妈妈打电话,妈妈一听小作遇见的事情,就对小作说,让她把平安符带着,小作以前身体不好,妈妈专门去寺庙请过一个平安符给小作,高僧开过光,还是很灵验的,顺便又按照父母辈固有的认知来diss了一顿小作,让她三更半夜不睡觉,弄得精神恍惚都幻听了
妈妈这样安慰一番,小作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神经敏感的原因,小婴儿哭声说不定是小区里面其他住户家里的,可能孩子嗓门比较大,所以声音能传到她这里来
话说小作自从戴了护身符以后,再没有遇见奇奇怪怪的事儿,小作也是心大,之前的事儿被她抛之脑后,心里的危险警报也解除了,放松了下来,鲁迅说:一放松就要找倒霉(鲁迅:行吧,啥批话都安我头上)
这一天小作洗澡的时候发现,护身符的红绳子脏了,于是把它摘下来清洗了一番(只洗了绳子,护身符不能沾水),洗完顺势挂在了卫生间的挂钩上,洗完澡也忘了把护身符戴上
这里就要先说一下小作房子的户型,这是她为了工作方便租的房子,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小作家防盗门正对着上下楼梯
明明刚才上厕所之前都还很正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小作也都会检查防盗门是不是关好反锁,为什么从厕所出来就变得这么诡异
难道是进贼了?小作转念一想,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她只是尿了个尿,而且一个人在家,所以会把门开着上厕所,如果进贼了,她一下子就能发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片亮光,那个光暗红暗红的,像是发陈的血色,小作的眼睛被这片光吸引,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地向着门外走去
事后小作跟我描述,从刚开始看见红光到楼梯拐角处,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住了一样,指引着她朝着这个地方走
就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头发披散着,微微低着头,上半张脸像陷入了黑暗中,但是说看不见,又让人觉得能感应到原本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空空的黑洞
小女孩一看见小作转过身看见她,冲着小作无声地笑了,本该是小虎牙的地方成了两颗獠牙,正在向下滴血…
小女孩慢慢地向着小作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妈妈,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说话的声音却带着小孩子撒娇的语气,在这样的场景下愈发显得诡异
此时的小作害怕到了极点,她想拔腿就跑,可是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爬上了自己的脖子,嘴一张,两颗獠牙插进颈部
她听见了小女孩大快朵颐的声音,因为这一顿的丰盛,小女孩甚至还发出了像小猫开心满足时候的呼噜声…
她转身想起来去厕所墙上把护身符摘下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被什么力量拽着,往洋娃娃的方向越靠越近
小作绝望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的大好青春要被自己一时手贱贪小便宜给葬送了,她还没交男朋友,奶茶还没喝够,她不想死呜呜呜
前文说到,小作这人特别马虎,厕所门上面的粘钩前几天挂了个重东西掉下来了,大家都知道粘钩一松粘性就不行了,就算粘上也使劲往下掉,小作一看这个粘钩还有粘性,也懒得换,继续把它贴在门后边用,洗澡的时候,小作就把护身符挂到了这个粘钩上
刚才她一害怕手脚使劲扑腾,撞到了厕所门,粘钩一松,掉在了地上,护身符掉下来到了乱扑腾的小作手里
只听见洋娃娃仿佛很怨恨地“啊”一声,眼中的红光瞬时暗淡,洋娃娃在沙发上抖动了几下,像是在挣扎,接着就一动不动安静了下来,牵动小作腿的力量也瞬间消失
劫后余生的小作被一晚上的诡异事件吓得脱了力,浑身瘫软,可是她被吓怕了,害怕护身符力量随时消失,并没有休息下来,直接去卧室给她爸妈打电话
据说这件事情以后,小作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小作妈妈每个月都拉着小作去得到护身符的那个寺庙上香,逢年过节还会给寺庙丰厚的布施
那个洋娃娃呢,小作妈妈花了很大的价钱求了一位高人带走,高人说,这个洋娃娃是有人用邪术做的,里面填充物有些很邪门的东西,本来在那个道教名山里面,浓厚圣洁的地气会慢慢化解戾气,可是没想到被小作捡走了,他需要拿回去慢慢除净娃娃身上的阴邪之气
小作从这件事得到了很大的教训,捡回了一条命,就是有些神叨叨的,把她之前买的那些洋娃娃全都烧了,我说你可以拿去咸鱼卖了呀,这些洋娃娃都是普通洋娃娃,又不是邪物,可是她坚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再让别人受害的心态,亲手处决了这些洋娃娃,听的我肝颤,那些洋娃娃有些还是限量版的,都是真金白银啊…
不仅院子凶,当时院子在的那个胡同,几乎每家都有横死的,而且死因诡异邪恶,有服毒、投河、车祸、凶杀,还有全家死绝的。
去年年底,这个胡同还上过特大新闻,朝阳区十八里店白墙子村火灾,被活活烧死了几个人,也是出自这个胡同。
原本以为,凶宅只是风水不好,比如老槐树招鬼,门前干涸的池塘有问题,或者缺一个镇宅的石兽,那就请所谓的高人看看,改动一下,不就得了。
几年前,我和老板闹别扭,其实就是屁大点儿事,但是大家都很骄傲,谁也不肯低头,这么僵持着也尴尬,我索性潇洒点儿,直接不辞而别了。
封金挂印后,我就带着十几只猫回了北京,想着薄有积蓄,几年不上班也饿不死,干脆休养一下生息得了。
正好朋友圈一个中介,在紧急转让一个五百平的老院子,院子在保定,四米多高的老房子,檩木是五十年以上的榆木,结实,敞亮,通风,关键还很便宜。
中介是个东北小哥,口才是相当好,他给我拍着胸脯担保,说这老院子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宅,这户人家端得有钱,半个县城都是他们家的。这户人家祖辈早迁到了京城,在王府井都有四合院,家人都是国民政府的高官,有一个还是国民党的团长。
解放后,倒是也没遭到什么冲击,结果文革彻底被打倒了,北京的四合院被没收,老家半个县城的祖产和庄户也被没收,就剩下这一个老院子了。
这不是,解放前人家有一支去了南洋,现在也大发了,开橡胶园、开大厂子,现在刚联系上,这不打算把老人们都接到新加坡享福去了。
搬过去当天,我买了一大包稻香村点心,想给左右邻居送一包,发现隔壁都是大门紧锁,院子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蛛蝎乱爬。
我也没多想,还沉浸在院子的喜悦里,有个院子多好啊,可以挖个池塘,弄一个花墙,再铺上草坪,再弄个喝茶的凉亭,秋千,藤椅,还可以种一棵树,再搞一个树屋,猫咪们也可以到处奔跑,简直完美!
我找了个设计师朋友,帮我看看怎么装修,他说房屋整体结构都好,主要靠软装,换上全套宜家家具,就很温暖了。
他走了一圈,看院子角落搭着一个小棚子,低矮黑暗,里面堆着各种杂物,香炉、黄纸什么的,就建议给这里推倒了,在这里盖一个洗手间。
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小工头,他原本满口答应,结果我给了他地址后,却态度大变,支支吾吾的,各种理由推脱,后来直接把我的电话拉黑了。
后来我也恼火了,直接在村子里招工,来了两个老工人,带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伙子。小伙子白静静的,见人就笑嘻嘻唱歌,倒也不惹厌。
在农村动土是一件大事,需要看老黄历,还要杀两只红公鸡拜土地,这样又等了二三天,终于开工了。两个老工人干活不错,没几天厕所就盖起来了,我也挺高兴,晚上就请他们喝了顿酒。
这水嘛,就是拒马河支流,从北京城一路流淌过来,清凉清凉的,里面到处都是小鱼小虾,也算是个小龙脉了。
但是几十年前,突然水脉就断了,然后山也枯了,有懂行的说,我们的风水坏了,被人截断了,所以老出邪事儿。
我左边的邻居,是一个杀猪匠,脾气暴,喝醉酒打媳妇。媳妇气不过,半瓶1605(剧毒农药)下肚,人当场死在了院子里。
杀猪匠成了鳏夫后,也许是心有愧疚,从此不再打骂人,只是爱喝酒,辛苦拉扯大了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
他们两个又说了说胡同其他几户人家,有车祸的,有溺水的,还有夏天钻到草垛子里睡觉闷死的,反正怎么死的都有。
我们当时聊天时,是一六年底,没想到一年后,北京朝阳区十八里店白墙子村火烧,烧死了几个人,涉及三户人家,就是胡同里搬走的那三户人家。
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第四代就有钱了,而是说到了第三代,你还那么穷,肯定就绝户了,当然没有第四代了。
这时,啃着烧鸡的小二突然仰起头,吃吃地笑了起来,对着空荡荡的院角喊了一句:“你们俩,过来玩啊!”
原本要那里盖厕所,被风水师否定了,说那里是一个凶位,要是盖上厕所,那就凶上加凶,是要养厉鬼的。
好容易有点儿睡意了,就听见天窗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那吹气,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拉开灯看看,天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我刚躺下小儿收惊符,又听见上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一下又一下,像什么东西要钻进来,可是当你开灯去找时,却什么都找不到。
偷偷看看,才发现这天窗玻璃破了一角,外面有飞蛾想钻进来,但是破洞太小,钻到一半就被卡住了,所以才出现这种声音。
垫了两个凳子,才颤巍巍够着天窗,用破报纸将破洞堵得严严实实的,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院子里突然传来扑哧一声笑声。
当时的感觉很奇妙,你能清晰感觉到有两个孩子,一高一低,脸贴着窗户往屋子看,却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以及他们穿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我就火速联系了中介,结果中介还是跟我拍胸脯保证,说这房子肯定没问题,第一绝对没死过人,第二原本那家人住在这里没病没灾的,而且人家去南洋也是发了大财了,这房子风水能不好?!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不管你晚上再怕,到了大白天,青天白日的,左右看看,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窗户还是那个窗户,你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觉得都是自己神经过敏,哪有什么鬼怪?
别说有人来串门,胡同对面有个老太太,据说八字弱,路过坟地都会看到可怕的鬼影子,还特别容易鬼上身,她就特别怕这些,尤其是我们这个胡同,据说十年来都不敢路过,说我们这个胡同太凶。
年长的老工人说,让我去附近的娘娘庙拜拜,最好再买点儿纸钱,在原先那个棚子里烧了,应该就没事了。
老工人就说,小二晚上也没个正经去处,也是到处游逛,晚上就让他陪我睡吧,他火力壮,给他打个地铺就行。
我先雇了辆车,去了他们说的娘娘庙。这个娘娘庙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庙,可以说连庙都不算,就是村民们自己修建的,最多算是一个草庵,很小,里面供奉的“娘娘”也不是观音大士、王母娘娘,而是一个普通村姑,据说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两个孩子开始抓着一把钱,高兴地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笑着,在窗子那给我摆手致意,光着小脚丫子啪嗒啪嗒地跑。
后来,两个小孩子突然就愤怒了,狠狠把钱摔在地上,开始叉着腰指责我,还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就觉得身体猛然一悬空,像要掉到山崖下一样,人猛然就惊醒了。
再联想起梦中的情景,那两个孩子把钱狠狠摔在我身上,我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恐怕这宅子还真是出了大问题了。
他们说,这癞子是个二流子,平时好吃懒做的,村民看他可怜,就给他个差事干,让他看着娘娘庙,每个月也能领个三五百块钱。
不过这癞子不学好,老想搞点儿坑蒙拐骗的,这不自己在家用木头刻了码子,印刷纸钱,想糊弄外人,这相当于给死人烧了假钱,死人能不恼火?!
我看两个人有些避轻就重,就索性把话挑开了,问他们那两个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这个宅子死过两个小孩?
两个人就叹息一声,说那天晚上给我讲过,有哥俩两个孩子,暑假打麦时钻进了麦垛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孩子竟然在麦垛子里睡着了,等人找到后,两个人全都闷死在里面了。
后来就有人老说,在晚上会碰到这两个孩子,但是碰到是碰到,倒是也没遇到过啥事,所以大家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他们安慰我,没事的,你就当他们是猫啊,狗啊的,习惯就好了。
我实在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后来还是托人请了一个道士,做了一场超度法事,但是道士却失败了,说这地底下有大东西,他得罪不起,钱都没收,就跑路了。
再后来,从北京来了一个高人,后面跟着一卡车小平头,来到这里,绕着小村子走了一圈后,站在干涸的河道旁看了很久。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指了河床上一个地方,几个小平头的跳下去,拿着铁锨直往下挖,挖了二三米深,就挖出来了一个似龟似虎的石雕,不知道什么材质,看着半黑半红,挺邪门的。
有人捏着胆子过去看了看,说那个石雕面目狰狞,更邪门的是,嘴巴里叼着两个小人,一大一小,有鼻子有眼,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他们终于散去了,发现那里的河道整个被挖开了,像马蜂窝一样,到处都是深坑,像是在寻找什么,那个神秘诡异的黑色石雕,也被拉走了。
接着每家每户都接到了通知,说不准盖房子,不准挖地基,就算是房子塌了,一家人住在猪圈里都不准,要不然就得“进去”!
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大家就发现,原本干涸的河道开始有了水,而且水流越来越大,这条河终于恢复了活力。
就在大家欢天喜地时,发现那个亿万富翁家好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有人扒墙看看,发现院子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搜查过一样,再回想一下,好像那次当兵的来过以后,这户人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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