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文有朋友说没看够,觉得短。这事真不赖我。写完之后我还特意问师父对六爷的事了解不?师父只说了句“说不得”。言外之意是知道点啥,但不能告诉我。这情况我就是死乞白赖地问也是白搭,除了讨顿打不会有啥好结果。我相信,你们是不会舍得我挨揍的。
上个文的留言我仔细认真地读了。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和等待。有的朋友叫我“两不知”,有的叫我“小五”,还有的叫我“知贵妃”,还有的叫我“先生”。我能从每个人对我的称呼里感受到大家的情绪。有的拿我当朋友,有的当哥们儿。其实叫啥都好,但唯独“先生”和“老师”我是万万不敢领受的。
“先生”一词最早见于《论语》。《为政》篇里记载“有酒食,先生馔”,它的意思是指父兄。但不同的时代“先生”的指代有所不同。春秋时期是父兄长辈的意思,战国时期是指年长而又有学问的人。诸子百家的书籍中很多对话都以“先生”为称呼。
到了近代,特别是民国时期,受西方文化的影响,“先生”一称尤为普遍,后来还代指“丈夫”。比如我家“先生”,就是我丈夫的意思。到后来也指一些特定职业的人,比如教师、郎中、说书的、画画的。
还有就是算命的。有朋友可能问了,算命的也能这么叫?是这样的。很早以前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算命的行当。必定是真有文化真懂的人才能干。而且不光要懂易数命理,还要懂很多中医知识。所以有很多算命先生看面相时会说出这个人哪不舒服,更精通些的还会看出寿命到几时。所以,这一职业也被称为“算命先生”。
当然,到后来这行就渐渐跑偏了,什么人都能爻卦摆摊,弄得乌烟瘴气。而经书中的先生大多指的是老师,后来人们把年长有德者也尊称为先生。正因为如此,孔子被后来封建各王朝尊称为“大成至圣先师”。
“老师”一词更是如此。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而我这样一介平民布衣,无才无志,无学无识,屁民一枚,实在配不上“先生”“老师”这样高而深的称呼。大家叫我小五子就好。
那天有朋友说我已经跟大家在一起三年了,心下甚是喜然。万丈红尘,芸芸众生。我们能在一起度岁月悠悠,看日月更替,这是难得的缘分。每当看到有的人因为读文而解了心中愁结,我很欢喜,觉得自己还不算太一无是处,这就够了。足以满足我那小小的脆弱的玻璃心。
我说自己玻璃心一定会有朋友很惊讶,怎么小五子也如此俗气吗?是的,朋友们,我很俗,甚至俗不可耐。我贪恋这世间的美食美酒美景。清风明月,夏雨冬雪,这都会让我心生欢喜。我没法像唐应那样活着。在我看来,他那都不算活着。他像一个钟摆,在不需要他干活的时候永远是那一套流程过日子,准时准点,分秒不差。
其实我问过他为啥这么死板?多无聊啊?生活不是应该多姿多彩,活得像个神经病吗?他听完给我一个大白眼,然后说了一句:“我们的结局不同。”
今天本来要讲一个哭活时候的事。但最近接二连三有好几个哥们儿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近来如何如何倒霉。有两个都是正常的,大环境不好,谁都没办法。有一个挺奇怪,我跟大家唠唠。
我一个朋友,刘哥。认识不长时间,两年多。虽然跟他吃过几回饭,也聊过人生理想(吹牛皮)啥的,但是还没到跟万平那个程度。不过我这人挺好面子的(其实没啥面子),他生二胎的时候我随礼了。
东北有这风俗,生孩子一般都随点喜钱。他一看我挺实在的,跟我也就走得近了。这次疫情还给我送过一回菜,虽然我没收到(放物业门口丢了),但是感激的心情那是绝对爆棚的。
前几天他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可能也是猜到我没睡,直接在小区门口呼我的。我下楼去见他,给我吓一跳。他整个像是变了个人。原来一百八十多斤的车轴大汉,现在一百二十多斤,瘦得脸都凹下去了。黑眼圈重不说,眼袋也大,跟挂俩毛毛虫似的。
我说:“你等会儿,我不会看那些。我就是跑江湖的,你要是碰上啥难事了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但我真不会看事。你说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上。”
他家头胎是闺女,二胎是儿子。传统家庭,又是中年得子,免不了偏爱。好在他闺女上高中了,年龄差得大,吵架的时候少。他儿子不到三岁,我看照片那模样挺精挺灵的。
有一天他回家晚,把车停地库搭电梯回家。正常他们小区在停车场电梯那都有一个保安值夜班,说是怕回家晚的女业主害怕,给她们壮胆。
刘哥家住九楼,他进电梯的时候里面没人,也没看见保安。他也没多想,直接按键回家。中间电梯在五楼停过一次,门开了,却没人。他也没在意,到自己家楼层的时候,他刚好有个微信进来。(朋友们不用怀疑,并不是所有的电梯里都没信号。)回复完消息,电梯门已经开了,他刚迈出一只脚,“诶呀”一声惊呼,但是没呼完,后半截咽回去了。
因为电梯门外的走廊里,他的小儿子站在那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他赶紧抱起儿子问咋在这呢?妈妈呢?孩子也不理他,就那么看着他。刘哥觉得孩子是吓到了,一边安抚一边进屋给弄水喝。
他心里也挺生气的,觉得媳妇儿没看住。这是碰见他回来了。这万一要是遇上坏人那还得了?所以安抚好孩子就去找媳妇儿兴师问罪。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媳妇儿比孩子还奇怪,不管他怎么叫就是不醒。
他说妻子是个睡眠很浅的人,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别说这么喊了,平时就是他拧锁的声音都会把她吵醒。那天也不知是咋回事,连推带搡死活叫不醒。后来刘哥也害怕了,直接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拉着一家三口一路呼啸直奔医院,又抽血又化验,连核磁共振都查了,啥事没有,老健康了。医生的意思是可能因为一直睡眠不好,积累到一定程度,大脑已经疲劳得亮红灯了。所以患者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呼吸和心跳都没问题,就建议观察两天再出院。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他媳妇才醒过来。刘哥说她醒来的时候很懵,吓够呛,以为自己得啥急病了呢。听医生说是睡太死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不过没啥事也挺好,一家三口就高高兴兴回家了。
晚上两口子琢磨这个事,越想越不对劲,但也没啥头绪,就暂且搁下了。但这事可没完。自此以后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家孩子各种闹腾。生病,受伤,哭闹,无理由地发脾气。而所有这些都是发生在半夜。
这让刘哥两口子很是崩溃,特别是孩子妈,本来就神经衰弱,这回更不用睡了。半个月,孩子妈彻底撂倒,在医院躺了十几天。刘哥也受不了了。去省会大医院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拿回来一堆维生素,孩子吃了也没见啥起色。万般无奈之下听老人话,找了各种各样的江湖神医。可也都是好个一两天,之后还是那样。
这半年把他折磨够呛,头发都白了好多。前阵子他跟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二肥聊天,二肥告诉他可以找我问问。
我听了刘哥的事心里有点犹豫。不是不想帮,而是这么长时间他也找好多人问过,正的邪的都试遍了,仍然没有结果。这说明事情还是挺严重的,我这个级别够呛能整明白。可都找到我了,不帮又说不过去。我就告诉他,可以试试,但不一定有用。全看缘分吧。
小孩儿来的时候我特意让万平也下去了。是的,这哥们儿还没走呢,因为他在我们小区处了个女朋友,我真是谢了。再过段时间估计都能结婚了。先别提他了,让人上火。
那孩子面相白白净净的,眼神也正常,除了稍微有点打蔫儿,其他都挺好的。刘哥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兄弟,现在看不出啥,等晚上的,那叫一个瘆人。”
我问他最近给孩子买啥东西没?比如古玩啊,挂件啊,一些奇怪又不常见的神像吊坠啥的?刘哥摇头,说怕孩子放嘴里误吞,所以这些东西都不给孩子戴。
夜半三更,万平我俩来到了刘哥家楼下。一个保安拦住问:“你俩几号楼的?”我说找人的。保安说那不能进,你找谁就让谁下来接。我给刘哥打完电话就在门口等着。闲聊时保安说:“你们找三号楼的大刘啊?”
保安大哥一撇嘴:“俺家我妈是出马仙。我身上也有,但不是出马的,是保家仙。大刘他家小儿子一看见我那眼神就变,像要咬我似的。有一天半夜不知咋整的自己跑出来了,正赶上我值班。那小孩儿不大点儿,走路可溜了,飞快。我一看就不对劲,就把我妈给我的护身符从衣服里拿出来了。等我撵上那孩子刚要抱起来,那护身符滋啦一声冒了一股白烟,连火苗都没有就化成灰了。你说那正常吗。”
刘哥媳妇儿不在,说害怕这些事,回娘家了。孩子正在卧室睡觉,刘哥开门让我俩看了一眼。我没啥感觉,倒是万平,停住脚,缓缓地转头看向我。
他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往我身后走,我和刘哥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万平一直走到阳台才停下,然后问刘哥:“你家这房子是一手还是二手?”
万平没说话,蹲下去东看西看。就在这时,我突然脊背一凉,我和万平几乎同时回头。身后,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面无表情,双眼呆滞。见过梦游的朋友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眼神跟梦游的人一样。空洞,并且没有生气。
还没等刘哥说话,万平一步窜上前,对准孩子的眉心使劲摁。我一边“哎呀”一边拽万平的胳膊:“哎,那是小孩,你轻点。”
此时,孩子的眼神变了,成熟又凶狠。我摸着裤兜里的符,思量着会不会管用。因为小孩和大人是不一样的。有人可能觉得小孩体型小力气小,真要是有啥事肯定特别好制服小儿辟邪。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们常年在外面跑活的都知道,不怕老壮中青,就怕小幼孕婴。小孩掌握不好力度容易受伤,幼儿不会说话不好沟通。孕妇更是难上加难,一旦有事就是大事。而且别看是小孩,他们是非常容易被控制的。几乎没有自主思维,外力想怎样都行,比大人危险多了。所以一开始刘哥让帮忙的时候我确实很犹豫。
孩子放到沙发上躺好,万平从兜里掏出个鼻烟壶打开使劲嗅了几下,脸色渐渐恢复过来。我问:“怎么个意思?碰上硬茬了?”
万平翻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刘哥坐过来给递烟:“没事兄弟,有啥话你就直说,都不是外人。咱这关系没说的。”
万平点点头:“这孩子咱不看生辰八字,跟那没关系。你家里有东西,而且还很厉害,是从外面来的。”
我拿起边上的一个健身用的滚轮两下就把墙凿开了。之后都没用多大劲砸,那是面装饰墙,用纸浆板子做的。我和万平几下就给扒开了。随着墙的打开,里面的东西多少让我有点吃惊。
里面有一块儿是凹进去的,长方形。嵌着一只红色的小棺材。刘哥整个人站在那都傻了,盯着那只小小的红棺材一动不动。
刘哥一把抓住我胳膊:“五子五子,你听我说。就前几天,我梦到这玩意了。通红的,不大点儿。我跟你说五子,我还梦见我死了,在半空飘着,眼看着自己烧成灰装这里头。然后我还、我还看见我媳妇儿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啥的。五子,你跟我说,这东西到底是个啥?咋能和我梦的一样呢?”
我看着刘哥惊恐慌张的样子,把他弄到客厅。“哥你先坐下。你别急,镇静些听我说。这做梦都是反的,你梦的可能是以前看的跟这差不多的电影镜头。因为看的时候印象深刻,就被存储在大脑皮层里了。然后当你睡觉的时候它就可能蹦出来,这都是正常的。我都梦见自己死好几百回了,地府那些鬼我都能叫出名来了,那我也没咋地啊?这不活得好好的吗?你别吓唬自己。不一定是坏事,没准过几天你就中个彩票大奖啥的呢。你别急啊,我去问问究竟咋回事?我这哥们儿老厉害了,专门跟鬼玩的,真要有事这活他都不能接,你放心吧。你先抽根烟歇歇。”
安抚好刘哥我过去找万平,发现他把阳台门关上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味道不好。掏出口罩戴上(现在口罩是必备品了),憋着一口气拉开门。
我拉下口罩闻了闻,还真是,一股很浓的香气。闻起来很冲鼻子,有点湿腻腻的感觉,就好像那香气粘在身上一样辟邪图案。
万平:“嘿,赶紧戴上吧,别看是香的,这东西整不好有致幻作用。你别一会儿把我当成美女,那我就吃亏了。”
万平将那只小红棺材缓缓打开,空气中的香味越发浓郁,有点呛人。我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里面什么血腥恶心的东西我都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打开一看,给我也弄呆愣了。里面是两个小布娃娃,装扮的是一男一女。头部五官都是画上去的,做工手法略粗糙。男娃娃的眼睛画得向上翻,女娃娃眯着眼睛,嘴角向上,似笑非笑。看上去很是怪异。
万平:“别喊,小点声。你没看屋里那个都要晕了啊。这是袖骨刀。用自杀者的头骨做的。因是自杀的人,怨气重恨念大,早年间巫咒术里常用它做法施咒。效果奇好。这个以后再跟你细说。我告诉你,你这朋友摊上事了,这东西多一半是他媳妇儿藏这的。因为啥咱不知道。但以我的经验可以断定这是咒他快死的。”
万平很肯定地说:“不可能。这活我干过好几回。多数是男的咒女的。这玩意儿咱不敢说百分百灵验,但让人倒霉是真的。你看这里。”说着,万平从男娃娃里面掏出一个黄纸条,上面写着刘哥的名字和生辰,再扒开看,里面还有一张刘哥的寸照。背面用很细的笔写着:“去死。”
万平说:“你说那个没啥用,但这个可不低级,邪乎着呢。里面有刘哥的生辰,还有血和头发。你再看看罗盘,针都快蹦折了。凶口顶煞位。这摆明了是下死手。再看那孩子,被这东西影响得招了那么大邪祟,多危险。
这事你还真得好好琢磨咋跟他说。万一挑明了,他老婆来个一问三不知,你可就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了。”
我抽了根烟,硬着头皮回到客厅。刘哥窝在沙发里,满身的疑惑。我坐他跟前半天没张开嘴,刘哥也看出来了:“你说吧兄弟,啥事我都能扛住。”
“那我就说了。你看过电视里面那个扎小人吧?它俩差不多。就是那个没啥用,这个有点猛。孩子也是因为有这个东西招了不干净的在身上,刚才万平把它收走了。你这阳台多撒点五谷稻米啥的,烈日晒几天就没事了。”
说完之后刘哥没啥反应,还是那个姿势没变。我起身要走,他跟着站起来。“五子,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是,你就别吭声,如果不是,你就告诉我。这事是我媳妇儿干的。是不是?”
他问完之后我都没敢看他眼睛,转身就出去了。身后并没有传来怒吼或者砸东西的声音。有些人的愤怒并不体现在情绪上,而是在行动上。
我俩唏嘘着回到家,正赶上师姐给我们送饺子。我把这事跟她一说,我以为她得蹦起来骂呢,结果呢?人家超级冷静。
师姐笑笑:“啥叫亲老婆?夫妻是这世间唯一没有血缘关系还称对方为家人的角色。这个关系很微妙。从所谓的爱情到自认为的亲情,中间夹杂着很多砂砾与无奈。任谁数十年如一日地面对同一个人都会生厌的。婚姻幸福的人要么极度能包容,要么极度会演戏。否则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夫妻都得离婚。他们两人变成今天这样说不清究竟是谁的责任。无论是在感情里还是在婚姻里,两个人肯定都有不对的地方。所以自古以来清官不断家务事。因为捋不清。说到底也终是缘来缘去罢了。女人的方法或许不妥,但我们又不是他老婆,怎知这个女人在婚姻里究竟遭受了什么?无权评判。希望他们以后都好吧。”
结果前几天我找他咨询别的事,发现我已经不是他好友了。恍了下神,心底释然。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说破不朋友。既如此便如此。缘分至此,朋友也不例外。借用师姐的话祝福,愿他以后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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