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桂兰几乎满身都是病,再加上小丫头春兰不听她的话,找了一个令她很不满意的男朋友,且悄悄地跟到跑到广州去了,心里更加怄气,身体的状况就显得变得比从前更坏了。只好无奈地天天躺在家里吃药打针进行治疗,但药石乏力,久治不愈。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话对农村人来讲一点不假。农村人本来就迷信,医生治不好的病,就怀疑是中了邪,建议高一凡找个巫婆神汉什么的来看看,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高一凡本是不信这些的,但见老婆久病不愈,心里焦虑,只好姑妄信之,就要家和把自己的长腿外甥找来,给自己的老婆看病。
长腿外甥给自己的舅娘看病,自然是尽心尽力,施法辟邪:砍来桃木,在屋里到处挥打,说是驱逐鬼神;口吐神水,画符贴纸,说是镇压邪气,然后就是过阴,说是去阎罗地府会神,折腾了好一阵后方才完事。
“是这样的。”长腿外甥沉吟半响后解释道,“舅娘长时间生病,饱受痛苦,心情抑郁,精神萎靡不振,仅靠药物治疗以及辟邪,是不容易起什么作用的。还是要是冲冲喜,舅娘心里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呢。”
“你说得有些道理。”高一凡听了长腿外甥的解释后思索着回答道,“你说做点什么才能算是冲喜呢。”
“嫁女不现实。”高一凡思索着答道,“几个丫头现在只有春兰没有出嫁了,但现在春兰跟着然也跑到广州去了,一时没有办法找到她。就是找到她了,把她嫁给谁呢?嫁给然也那小子吗?你舅娘本来就不同意她和然也谈恋爱,你让她同意春兰和然也结婚,心里不是更加烦恼?”
“你的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高一凡思索着说道,“不过这事我还要和你舅娘商量,看看她的意思呢。”
“刚才长腿外甥建议,你的身体久治不愈,主要还是精神因素,给你冲冲喜说不定病就好了呢。”高一凡这样对覃桂兰说道,你看这事行不?”
“嫁女就不要说了,现在没出嫁的只有小丫头春兰了,但是这个丫头偷偷地跟人跑到广州去了,人都找不到,就是找到人了,让她嫁给谁?嫁给那个然也吗?要真这样,不要说冲喜了,就是气都要被他们气死了呢。”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层。”高一凡继续说道,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想法道,“我们给家和娶媳妇吧,你看行不行呢?”
“给家和娶媳妇?”覃桂兰思索道,“这个注意倒是不错。我正担心自己的身体差,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而家远还没娶媳妇。我看要冲喜的话,就给家远娶媳妇吧,好不?”
和老婆商定好了冲喜的事情,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和家远商量这件事情了。不经过家远同意,儿媳妇是无法取的,自然也就无法冲喜了。
“他不是跟着然也的老大学木匠吗,你忘了?“家和回答道,“因为常在外地做事,几天不回家里也是长有的事呢。”
“哦,是的,你看你老子的这个记性。”高一凡听后自责道,然后吩咐家和,“你明天想办法托人告诉你兄弟,要他这几天回家里来一下,说我他娘有事要和他商量呢。”
第二天,家远得到别人转告的说是自己的父母亲有事要和他商量的消息后,就跟着师傅说了一声,傍晚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娘的身体还不就是这个老样子。”覃桂兰见自己的小儿子家远回家来看她,心里不禁高兴,身体上的病似乎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覃桂兰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家远,心里想,这孩子小时病病殃殃的,一家人都担心养不活。但没有想到现在倒是长得这么高大壮实。心里便不觉得多了许多的安慰。
“是的,妈。”家远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年龄来,就疑惑地回答道,“儿子今年已经满了十八岁了。”
“学个手艺不容易,”覃桂兰叮嘱家远道,“还是要认真地学呢,等到出师了,将来还要靠它养家糊口的啊。”
“这个儿子知道呢,妈。”家远不知自己的母亲究竟想要和自己商量什么,忍不住再一次问道,“你要我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些事吗?”
“你和丫妹相处得还好吧?”覃桂兰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家远的问话,而是问起了家远和他的女朋友丫妹的关系。
“我和丫妹都还小呢。妈,”家远终于明白母亲要他回家是为了什么事了,就回答道,“你慌的什么呢?”
“不小了,都不小了呢。”覃桂兰听了咳嗽了一声后看着家远说道,“你知道不,妈和你伯伯结婚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呢。”
“有什么不一样?”覃桂兰坚持自己的想法道,“不是做妈的慌呢。是妈觉得,妈的年纪现在大了,又是一身的病。说不定哪一天就像你牙牙一样,死了呢。妈死后你怎么办呢?所以妈就想,趁着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帮你把这件事情张罗拢来。”
“妈说什么话呢?”家远听了忙安慰自己的母亲道,“你的身体只要好生治疗,是不会有什么好大的问题的。至于帮我取媳妇的事还早呢。三姐春兰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嫁。我怎不能跑到她的前面去吧?”
“不要再提你三姐了,她出不出嫁与我没有关系。”覃桂兰听到家远提起春兰的婚事,心里就火泡道,“我现在只想把你的婚事管好就行了。”
“既然妈这么想,儿子就依了妈吧。”家远见母亲动了怒,不得不答应道,“但这事我还要和丫妹商量小儿辟邪,不知道她家和她同不同意呢。还有就是扯不到结婚证,这事你说怎么办呢?”
“你先和丫妹商量。至于扯不到结婚证怕什么呢?扯不到就扯不到吧。”覃桂兰看着家远鉴定地说道,“你哥嫂结婚的时候,不是也没扯到结婚证吗?最后还不是结婚了。哎,结了婚,等到了年纪,再去补办一个手续就是了。”
“妈既然这样说,儿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家远看了看自己母亲焦脆的面容,不禁有点伤感道,“我和丫妹去商量吧。”
02 到了腊月初六这天,为了给覃桂兰冲喜,高家再一次办起了喜事,一时变得非常热闹。正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似乎为高家的迎娶儿媳而翩翩起舞。
家远与自己的媳妇丫妹的家同组,住的地方与家远家仅隔一座小山包之隔,小时候年纪小,性别的意识不强,所hi经常在一起玩耍。
家远经常在外面放牛,丫妹等几个邻居的小姑娘见了,就常常喜欢跟着他扯猪草,因此两人虽非青梅竹马,但却非常熟捻,关系也很好。仗着这层关系,丫妹有时还会再家远的面前撒娇卖萌。
丫妹要骑牛了。但牛的身子很高大,丫妹爬不到牛背上去。家远只好蹲在地上,当上牛石,让丫妹踏着他的肩膀爬到牛背上去。
后来家远和丫妹两人都长到了十七八岁,彼此暗生情愫。覃桂兰见了,就想让让丫妹给家远做个媳妇儿,把这话和家远一商量,家远虽然红了脸,但竟没有表示反对。
覃桂兰知道家远的心思,便派媒人到丫妹家里去说亲,丫妹的父母也觉得丫妹和家远挺般配的,加上又是邻居,彼此知根知底,和丫妹一商量,丫妹红着脸很爽快地答应了家远的要求。三茶六礼之后,丫妹就成了覃桂兰未过门的儿媳妇。
这次覃桂兰再次生病后,家人为了让她尽快快好起来,就接受了长腿外甥的建议,为家远娶媳妇,既是为了给她冲喜,也是了却她要早点为家远娶的心愿。
回家见过自己的母亲后不久,家远就按照母亲的意思,自己去找丫妹商量结婚的事,丫妹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当丫妹把这话和她的父母商量的时候,却遭到了她的父母两人的坚决反对。说是丫妹还小,还没有到达婚姻法规定的年纪,现在还不能结婚。
丫妹父母说的这番话,自然通过家远,很快就反馈到了覃桂兰的口里。覃桂兰娶媳心切,自己就决定报病亲自到丫妹家里替儿子去求亲。
“亲家母呢,我呢老了,而且一身都是病,怕的是哪天死了,自己都不知道呢。”覃桂兰非常诚恳地对亲家两口子这样说道,“我现在就想趁我人还在,帮家远把家成了,这样我的心愿就了了,那怕那一天死了心也安了。”
“亲家母怎么把自己的身体说得这么悲观呢?”丫妹的母亲听了亲家母说的这一番话后,稍加思索后回答道,“你现在的身体虽然有病,但只要认真治疗,是不会坏到哪里去了的。你还担心看不到你得小儿子娶媳的那一天吗?”
“我真的有这个担心呢,人老了,几时死说不清楚。”覃桂兰叹息道,“你看家远的牙牙,身体还好好的,不就是摔了一个跟头就死了吗?所以,我还是求亲家母两口子,你们就满足了我的这个的心愿吧?”
“亲家母现在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我就不得不把话挑明了。”丫妹的母亲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来是想,丫妹还小,想让她到外面去打几年工,自己赚点嫁妆钱,然后才出嫁。但现在你们要提早把她娶过去,不同意都不行,没法,我们不同意还不行。但就没钱给她置办妆奁了。到时亲家母就不要说我们小气就是了呢。”
“你们能够同意把丫头嫁给我们家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会说你们小气呢?”覃桂兰推心置腹安慰亲家母道,“这点就请亲家母放心吧。”
“既然亲家母这样说,”丫妹的母亲对自己的老公看了看,然后叹息道,“那你们就看个日子准备娶儿媳吧。”
就这样,为了给自己得病的母亲冲喜,也为了自己母亲的心愿,家远在他父母的一力操持下,放着鞭炮,然后把丫妹,这个杜家的小丫头,小时候在田野上,撒娇卖萌硬要骑在他家牛背上的那个小姑娘,在腊月的一天,在晶莹的飘落的雪花的伴陪下,娶进了自己的家门。小孩子戴什么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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